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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超也许是个在军事上颇有独到之处的天才将领,但无论以什么理由向杨致挑战,至少证明他目前还缺乏成为一代名将的心胸气量。杨致认为,耿超居然轻易相信一个小屁孩子的挑拨,在个人情感问题上简直是个地地道道的傻鸟。

然而在那些不明真相并且无聊的人们眼中,只要夏帝还没有赐婚的旨意,就意味着答案没有揭晓,谣言也就不会止歇。得益于赵启一手导演的成功炒作,不过几天的功夫,杨致便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热议的娱乐明星。而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背着石头去打天。

杨致现在很是后悔,当初为了顾及彼此所谓的脸面,没能把对付谣言最具杀伤力的武器带来长安:只要牵着沈大小姐上街亮几次相,大声介绍这是我老婆,谁还敢放半个屁?只要不怕满门抄斩,你一定要强调皇帝的闺女给他做二奶的可能性有多大,那也行。

随着年关一天天临近,长安城街头巷尾的喜庆气氛日益浓郁。长安城大人多,远比信阳繁华热闹,吃穿花用啥都不缺,又不用操心生意,老爷子杨炎是过得乐哉悠哉。原来还有些为杨致担心,可见宝贝儿子和他朝夕相伴每天屁事没有,也就放下心来。杨致感觉他们这一老一少父子俩,业已堕落为两个乐不思蜀的混混。

自举家迁至长安后,杨致给沈玉写过两封书信。与其说是书信,还不如说是明信片式的贺卡。沈大小姐的回信却洋洋洒洒有十数页之多,内容无所不包。从杨致的日常饮食起居到长安的天气如何,从她养的猫儿生了小猫到可爱的岳父早两天打了几个喷嚏,甚至对她将来到长安后自己所住的房间,也展开丰富的想象力认真做了一番规划布置。尽管啰嗦得要命,但让杨致觉得很温馨。

在无事可干的悠闲与突如其来的八卦风潮中,杨致在长安迎来了夏历武成二十五年的新年。正月初三雪后初晴,秦空云请徐文瀚和杨致饮酒赏雪。

秦府后花园中一片琼楼玉宇,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梅树枝头点点花骨朵使严冬里勃发着隐隐春意。徐文瀚见杨致悠然自得的自斟自饮,笑道:“杨兄这个年倒是过得闲适安逸,不知骁骑将军过年是何滋味?若是心血来潮,说不定还会给你来拜年呢!”

杨致嘻嘻笑道:“来就来吧,大不了请他一起喝杯酒。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是那位仁兄自己一头扎进了醋缸里,可不能赖我啊!”

“好一场大雪!好一片冬日暖阳!”秦空云岔开话题道:“老徐享有信阳第一才子的美誉,杨兄当日在金陵也是惊采绝艳一鸣惊人。我们何不趁着酒兴,吟咏眼前这等良辰美景?”

杨致脑子里经典的古典诗词歌赋倒是记得不少,可他早已深有体会,越是出名便麻烦越多,不想再乱出风头。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老徐好端端的提那些破事干吗?也不嫌煞风景。说到吟诗作对,其实我肚里存货十分有限。上次在金陵我是迫于情势做了一回文抄公,做不得数。”

几杯热酒一下肚,秦空云红光满面的道:“杨兄何必过谦?你行事素来高深莫测,往往于平静处骤起峰峦,我便先行抛砖引玉吧。”

轻咳一声曼声吟道:“句芒宫树已先开,珠蕊琼花斗剪裁。散作上林今夜雪,送教一时来。”

徐文瀚意味深长的接口道:“寒梅傲立雪中,业已含苞待放,何愁不至?雪虐风号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过时自会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

秦空云文武全才,秦氏一门对大夏王朝忠心耿耿,可总归是个“地下工作者”。徐文瀚满腹经纶志向远大,暂时也只能栖身于秦府做幕僚。说这么两个牛人就此安于现状,那肯定是假的。二人诗中虽有自勉之意,却掩不住心底的牢骚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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