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天空依旧昏暗,却也没有变得更暗。
那穿透云层的光束跟第一次见到的一样。
一样的角度,一样的强度。
一开始还以为是太阳光,但现在看来或许不是。
如果那不是太阳光,那么在云层之上隐藏着的光源又会是什么呢?
仔细想想,鬼落渊连自己现在身处的世界是否还是原来的世界都无法确定。
灵子的存在根本无法作为证据。
虽然不知是真是假,原先世界的灵子便是从深渊中散发出来的。那么,深渊底下的这个世界具有灵子也是正常的。
他停止了脚步。
如果说这是另外一个世界,那么这个世界又会是怎样的世界。
太阳,月亮之类的天体先不说,这个世界是否存在着像人类一样的生物,甚至有没有生命都是未知的。
不过,看着这苍茫的残破大地。
盔甲是造型,武器的握柄都是跟原来的世界相似的。还有那一块一块虽然看不出整体但至少看的出局部的骸骨。
头骨,趾骨,肋骨都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从残破的兵器盔甲和白骨就可以知道这个世界应该是生存着生物的,而且很大程度上是形态,还有灵智跟人类一样的生物。
这片战场是多久以前的,鬼落渊判断不出。因为这里的盔甲和兵器都不是钢铁之物,而是另外的材料。
所以即使发生氧化导致生锈,但其氧化的所需的时间肯定跟钢铁不一样。
从其生锈的程度是无法做出判断的,况且,这些兵器生锈的原因是不是氧化他也不知道。
而最让他惊奇的,是这些残破的尸骨。
比常识中的尸骨要坚硬太多,反正他踩不碎。试了一下强度之后发现这些尸骨已经不是一般的尸骨了。
能切断他左臂和手铐的长剑居然无法斩断一根不是多久以前而且已经腐败的枯骨?
从这点上来看,这个地方,或许真的是另一个世界了。
深渊连通着另一个世界。
这样的发现无法让人高兴。
或许,这是个美好的世界。
或许,是一个生存更加艰难残酷的世界。
人不能掌控世界,能掌控的只有自己本身。
抱着出生任天,人生由我的态度,他握着长剑,继续前进。
为了预防迷路,他用长剑在地面上拉出一条痕迹。每走一会儿,他都会回头看看身后的痕迹是否弯曲。
他不知道方位,所以这是最基本的方法。
直线朝着一个方向走,总会有尽头。
他以为他可以走到尽头,但体力在消耗,前途却依旧是灰茫茫的一片。
叹气就输了。
他深呼吸,回头看了眼长剑划出的笔直长线。
停下就是死亡,所以根本没有选择。
长路漫漫,他只能不断向前。
再次走了好久,却依旧是同样的景色。
他喘了口气。
身体除了劳累之外,还有饥渴。
坐在地面上,他环顾四周。
这片破败的古战场能找得到食物的几率会是多低呢?低到他根本不对此抱有希望。
他抬起手臂,看着手腕。
迫不得已的时候,就只有饮血充饥了。
那神奇的治愈绿光应该已经消耗完了,毕竟,修复皮肤的是那诡异的白气。
而在白气诞生的之后,绿光也熄灭了。
所以现在的不会再生,或许这次死亡之后就是真正的地狱了。
“地狱。”
口中念叨着这两个字,他自嘲的笑了笑。
地狱或许是美好的呢。
他仰起头,闭上了眼睛。
咔擦!
突然,闭目养神的他听到了一声毫不掩饰的声音。
张开眼睛,循着声源看去。
前方十米处,从残兵破甲之下,探出了一条白骨手掌。
嘭!
大地被炸开,残兵破甲四处飞散。一个骷髅站在鬼落渊身前十米的地方,盯着他。
空洞的眼洞中没有绿色幽光,也没有燃烧的鬼火,只有如深渊般的一团黑暗。
看着眼前的骷髅,他笑了。
这个世界,超乎了他的想象。
而正因为如此,让他无比的兴奋。
他站了起来,看着骷髅,没有动作。
骷髅同样看着他,却是走到一边的地面上,捡起了一个破旧盾牌还有一杆生锈的长枪。
骷髅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骷髅无声的怒吼,然后抓着盾牌和长枪,朝鬼落渊冲来。
右手握剑,左手掌心电光闪动。
想要生存,就必须的面对战斗,而且还必须要胜利。
他无惧战斗。
嗤!
骷髅的长枪刺来,他用剑格挡。骷髅把盾牌竖在胸前,撞向他的胸口。
电光闪动的左手手掌拍在了盾牌上,电流流遍盾牌,却对骷髅造不成实质的伤害。
骷髅抵着盾牌继续撞向鬼落渊。
侧身闪开骷髅的盾击,与骷髅拉开距离。
骷髅站在他身前十米左右的地方,拉开距离对于使用长枪的骷髅来说属于优势。
鬼落渊知道这一点,但现在的他必须的考虑的是自己异能如何才能对骷髅造成威胁。
不然,凭借这一把长剑他没有信心战胜有着长枪和盾牌的敌人。
如果用尽全力,他发出的电流能熔断钢铁,但那需要准备时间。
而且,他也不知道那盾牌的材料是否比钢铁更加坚硬。
而且,就算用异能融化了盾牌,这也只是单单破除了骷髅的防御手段而已。而骷髅想必会趁着他全力使用异能后的虚弱时来上致命的一击。
这场赌博,他没有胜利的机会。
孤注一掷太过冒险。
异能不能作为主攻的手段,那么作为主攻的只能是手中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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