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会议时长六个小时之久,公司交接问题并没有彻底解决,只是签了合同。
会议结束后,曾源带我从会议室内下来,在往策划部的途中,他不断和我说新老板对他们策划部的关注比其余四个部门都要多,反复问我他刚才表现如何。
我当然是附和着说非常好,嘴上称赞着他比任何部门的任何主管的汇报都要精彩,可实际上,我连他刚才都汇报了哪方面的工作我都不清楚。
电梯门开了后,我和曾源看到电梯门外站着的赵雅婷,还有她身旁的赵毅。
这是自从上次那件事情结束后,我们第一次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不期而遇。
我和赵毅两人眼里都闪过惊讶,这抹惊讶让我们两人都有些讽刺,不过,显然赵毅比我更为惊讶,他除了惊讶,甚至脱口而出一句:“宴宴”
从他口中听到我名字,我在心内冷笑一声,将脸上惊讶的神色收敛,完全无视他,也无视他那句不自觉遗漏出来的宴宴,跟在曾源身后出了电梯,而曾源也只是和赵雅婷不咸不淡打了一声招呼。
我们四人兵分两路。
到达策划部后,曾源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我站在办公桌前,紧绷的身体才缓慢松懈下来。
用季晓曼的话来形容我和赵毅,就是冤家路窄,可我早该就要料到这一点,赵雅婷在宝文工作,在宝文会遇见赵雅婷的丈夫,这是必然的。
我发了一会儿呆,发现今天似乎很晚了,才继续收拾着自己东西。
一个人到达楼下后,我正好看到赵毅那辆宝蓝色别克停在我们公司门口,我本想转身退回去,让他们先行离开时,可还没走两步,车上下来一个人,是手中拿着一把黑色雨伞的赵雅婷,她径直朝我这边走来,站在我面前将手上的黑色雨伞递给我说:“宴宴,我昨天查询了天气,听说今天夜晚会下雨,赵毅来接我了,伞用不到,我想着你应该没带,所以借给你用。”
虽然赵雅婷并没说什么,可我总觉得她这么好心借伞给我,似乎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
赵雅婷见我没有接伞也没有说话,笑着问:“是不是还在介意以前的事情?宴宴,其实雅婷姐姐早已经不怪你了,谁年轻时没犯过错?只要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赵毅也已经放下了,我希望你同样放下。”
她忽然提起以前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些好笑问:“谁说我没放下了?而且我并不觉得以前的事情我做错了什么,所以雅婷姐姐今天也不要刻意说这些话来强调什么。”
赵雅婷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雨伞笑着说:“你不肯接我雨伞,不就代表你始终都还没放下那些心结吗?而且这段时间你在工作上跟曾组长似乎一直在有意为难雅婷姐姐,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一时糊涂就被有心人利用了,曾源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笑着说:“雅婷姐姐心太小了,我和曾组长并没有什么关系,这一切都是你自以为是,我也从来没有为难过你。”
我刚说完,赵雅婷后面缓缓开过来一辆黑色的私家车停在我们身边,副驾驶位置上的车窗缓慢降下,露出米诺那张脸,她在车内对我说:“周小姐,齐总等您很久了,您现在可以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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