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外战火正旺,直到我面无表情的从他们身边经过,两人才双双停手。不约而同愣怔当场,脸上表情变幻莫测。
离我最近的慕北川伸手拉我被江墨言狠狠扯回甩在墙上,两人又撕打在一起,铁拳烈烈生风,一时间刚刚熄灭的战火骤然燃烧起来,还大有发展成燎原之势。
不去理会他们,我提起碍事的裙摆,疾步出了出了酒店。
晚上九点多钟,正是夜生活刚开始的时候,车子不停从我身边呼啸而过,带来阵阵燥热的风却驱散不了我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冷意。毫无温度的霓虹灯下,我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神看向没有尽头的远方,行尸走肉般漫无目的的走着,不时碰到对面的行人。我机械的说声对不起,脸上的泪水干了又流,流了又干。
脑中思绪混杂,我却认清楚一个事实,这段所谓的救赎婚姻源自我与孔书彤相似的性格,他们对我的好与坏并不是因我是宋小溪!而是该死的因像另外一个人!
这个事实好似被施了魔法化成可怕的魔咒在我的耳边不停地回荡着,我捂住耳朵它依旧在,我疯了般的跑了起来,高高盘起的头发散落下来,随风拍打在脸上。带来酥酥痒痒疼痛。
不知道狂奔了多久,肚子传来一阵痉挛,随后疼痛而至,我只得停下脚步,弯身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小腹下坠,疼痛让我浑身冷汗直冒,即使是紧要牙关,还是溢出声声痛苦嘤咛。
下坠感愈发强烈。心中升起不好预感,不管怎样,这是我的孩子而且可能会是我唯一的孩子,我绝不能失去他!
我咬牙扶着绿化带矮墙艰难起身,忍者疼痛一点点向路边挪动,我不能再等,我要去医院。
就在我感觉再也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身边停下辆车子,脸色焦急的耿阿姨急匆匆下了车。
“小溪。手怎么这么冰,发生了什么事?”
面对她焦急的询问,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的话,只能紧紧的捂着肚子,面色痛苦急切的看着她,看懂我眼中求救信号的耿阿姨立刻将我扶上车,帮我试了下脉,催促耿泽去医院。
芳华医院,随着一滴滴液体落下,身上的疼痛缓解不少,我疲惫的睁着一双酸涩的眼睛,躺在床上。耿阿姨一脸沉重的坐在我的床前,“孩子,你自己的情况你应该清楚,这孩子不能要。”
我垂下眼睑敛去眼中情绪,沉默一会儿,“耿阿姨,你也是女人,更是产科的权威,你一定接触过不少不能生育的女人,她们的生活是什么样子你应该深有感触。用她们的话来说,如果上天可以赐给她一个孩子,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她们都愿意。”
说道这里,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我平复下复杂的心情,“我比他们幸运,老天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不能错过,不然以后,我肯定会后悔。”
“孩子我可怜的孩子”耿阿姨将我拥入怀中,“可你现在这样的情况,阿姨真的很担心。”
我深吸口气,“今天是我鲁莽了,以后我会尽量注意。”只是我脑中闪过一种可能,如果不幸真的降临,独自留下孩子,江墨言会真心对待这个我用生命换来的孩子吗?
“我打电话让墨言来接你。”一直站在病房门前的耿泽敲了下门。
“我暂时不想回去,你们能先不要告诉别人我在这里吗?”
我还没有想好怎样去面对江墨言。
耿阿姨看了眼耿泽对我点了下头,“你就先安心在这里养着,阿姨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帮你调理调理。”
闻言,我赶紧的握着她的手,连连道谢。
“傻孩子,你不是让我把你当成女儿吗,这又跟我生疏起来了。”
耿阿姨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我在她尽心尽力的照顾下,身体好了许多。对她,我心中充满了感恩。
三天以后,我想通了很多事情,替身也好,敷衍父母的工具也罢,我终究还是嫁给了他,以他偏执的脾性不会放我离开,那就走一步算一步,虽然这个想法很消极,但也是面前我唯一能选择的路。
想通了,心情好了不少,也来了食欲,将耿阿姨帮我熬的粥全部喝完,刚刚放下碗,廖秋霜风风火火的推门而进,气呼呼出声:“你呆在这里算是舒服了,你都不知道江墨言跟慕北川在外面都要反了天了。丫的,昨天江墨言还亲自去了我家,除了下水道能找的地儿一点儿都没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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