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又是二十大板,奴兮那小身板怎么受得住,宫蔷柳看着宫海青,却看到他无动于衷,声音冷漠:“王有王法,家有家规,犯了错就得受罚,这是宫家的规矩。”

“小姐,奴兮没事,没事的!”奴兮话刚说完就被侍卫给架住了,她虽然害怕,但是为了小姐,她可以熬得住的。打不死她,过几日就能生龙活虎了。

侍卫让奴兮趴在了地上,一人拿着手臂粗的杖子朝着奴兮的背上毫不留情地打下去。

“啊”毫无防备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奴兮的脸色一下子就惨白了,她紧握着拳头,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宫宛如看着心里痛快,当家主母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看着那二小姐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当年她就恨丞相娶了她娘柳笑笑,柳笑笑就是个祸害,不过柳笑笑若是知道自己的女儿被她们设计嫁给太监,肯定会心痛死吧。

那侍卫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奴兮的身上,这些执法的侍卫知道怎么样最折磨人,既不把你打残废,但是却让你痛得浑身抽搐。

宫蔷柳眼中泪水滚了下来,她听着奴兮痛苦的惨叫,感觉那棍子捶打着她的心,心都要碎了!在这大梁国,她最爱的人是奴兮和白狐狸,她们于她,是家人般的存在,是她前世渴望的温暖。

“奴兮!”

眼看那人打了七八棍子,奴兮脸色惨白,额头上全部都是汗,宫蔷柳纵身扑了过去,当家主母的责罚逃不过,她唯有做做苦肉计,希望她跟奴兮的杖责伤害减到最轻!

“砰!”那一记闷棍打在了宫蔷柳的身上,宫蔷柳只觉得自己瞬间就皮开肉绽了,特么的真是要命的疼啊!真是委屈了奴兮,受了七八棍子,她攥紧了手指,每一个手指都被捏得泛白。

我宫蔷柳以生命的名义发誓!今日所受之苦,来日一定要一百倍还给你们!

那侍卫手快,又是一棍子下去,宫蔷柳咬住下唇,却是没有喊出来,绝不在小人面前哀嚎,不能让他们得意!就、是、得、这、么、坚强!

宫海青于心不忍,刚要喊停,却看到慕容雪飞奔过去,一把架住了那侍卫的手,声音带着愤怒:“打够了没有,给我住手!”

众人皆愕然,慕容雪玩得什么把戏?宫宛如走过去,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夫君你做什么?”

慕容雪对她居然视而不见,而是小心地将宫蔷柳给扶起来,声音温软,关心溢于言表:“蔷柳,疼不疼?”

宫蔷柳看着近在咫尺的慕容雪,恨,她很啊,就是这个人,这张脸,害她迷失了自己,她犹然记得自己在井底苦苦挣扎的恐惧,那些死老鼠的恶臭味,是她永生难忘的恶心!

可,他在做什么?上一刻还说自己污蔑她,这一刻怎么变了一个人?他又想怎么害自己?宫蔷柳本想甩开了他的手,可是余光却感受到了来自宫宛如的憎恶和嫉妒,仿佛嫉妒的毒蛇要将她给咬死,宫蔷柳没有推开慕容雪的手,她蹙了蹙眉,我见犹怜地道:“慕容雪你混蛋,假仁假义做什么好人?当初若不是你的背叛,我又怎会沦落至此”

“荒唐,真是荒唐!雪儿,你还不放开二小姐。”秦氏愠怒,她的女婿跟她们一起出气的,现在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番模样?

慕容雪心负愧疚,他看着宫蔷柳遭罪的样子,只觉得揪心,他转过身,一撩衣袍跪在了宫海青的面前:“爹爹,那九千岁是阉人,你怎忍心将蔷柳嫁给他,求爹爹将蔷柳嫁给我,我一定会好好待她。”

宫蔷柳觉得这个慕容雪好像人格分裂了一样,他不就是沈维良么,现在怎么又倒戈自己了?这里面究竟有何猫腻?

宫海青道:“雪儿,你早前就起了这个心思,但是我一直没答应。现在九千岁即将迎娶蔷柳,我更是不可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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