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是被抬出酒吧的,而且走的是后门,再没羞没臊的人也架不住这种羞辱啊,哪还有脸见人。
江湖就是这样,如果你是被人一刀砍在头上,落下个几寸长的大伤疤,或者是被人挑了脚筋,走路带点跛,那都不算什么,反倒是英雄的象征,一辈子的谈资,可是被人捅了菊花算什么?丢人呐,脸都丢到姥姥家了,何况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的。
太子哥丢不起这个脸,如果不把刘子光他们给弄死,这辈子都别想抬头了。
送到医院急诊,太子哥的伤算是比较轻的,那四个马仔比较惨,手腕和髌骨都让人敲成粉碎性骨折了,一个个躺在病床上直哼哼,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几个人短期内是没法用了。
太子哥趴在床上,牙都要咬碎了,他恨,洗手间里的一幕让他终生难忘,屈辱啊,血泪啊,他暗自后悔没有带家伙出来,太子哥很讲究这个,花了大价钱从黑市买了三把化隆造还有几只狼狗,另有一支真正的硬家伙,是正宗美国货,可惜今天没带在身上。
突然手机响了,太子哥咬牙切齿的接了,骂道:“要是没好消息,我活剥了你。”
手机那头传来哭腔:“太子哥,我们失手了,枪炸膛,被他们追上动起手来,小明和我都受了重伤,小军让警察带走了,现在我们俩还在江边呢,咋办啊太子哥?”
“咋办,凉拌!你去死吧,一帮废物!”太子哥悻悻地挂了电话,这都什么时候了,他才没心思管几个废物手下的生死呢,不过这也解了他一个疑惑,这几个人真不是好惹的,手下三名得力干将出马,竟然没伤到人家一根毫毛,反被人家打成了重伤。
太子哥虽然混得好,手底下一大票小弟,但是能干活的也就那么几个,算起来已经被人家放翻了十个,能拿得出手,派的出去的没有几个了,自己后门伤势严重,坐都不能坐,更别提亲自出马报复了。
“大飞,这是我房间钥匙,你去拿点货过来,让狗子小泡他们拿去出掉,五十块钱一粒是最低价,听清楚没有。”太子趴在床上,伸手拿过自己的裤子,从皮带上取下一串钥匙递给了他手下的销售主管。
大飞接过钥匙,诚惶诚恐:“太子哥,您放心好了,我绝对办妥。”
老大受伤住院,大飞俨然就成了代理老大,从医院出来,神气活现的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太子哥的住所而去。
“喔喔喔”医院对面树荫下一辆不起眼的白色富康里,贝小帅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伸了个懒腰,赞叹道:“光哥真是料事如神啊。”说着发动汽车跟了过去。
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大飞却精神倍足,早就没了昨晚的怂样,打了几个电话联络了手下开会,丝毫也没留意到跟在后面的富康。
不大工夫到了滨江小区,车费十二块,大飞掏出十块钱丢过去说了声:“不用找了。”便扬长而去。司机看他一身黑社会打扮也不敢追着要,只是骂了一声:“什么玩意啊,一身尿骚味。”
“快使用双节棍,呼呼哈嘿”大飞哼着小曲进了电梯,伸手按了楼层号码,又按了关门键,不锈钢电梯门正要合拢的一刹那,一只手伸了进来,将电梯门扒开,三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大飞当场石化。
“大飞哥,又见面了。”刘子光恶意的笑了笑,走进了电梯。
“继续唱,你快赶上周杰伦了。”贝小帅也很恶意的嘲讽道。
随着卓力走进电梯,电梯门终于关闭向上升去,三个人根本没亮家伙,对大飞这种怂货,吓唬一下足矣。
到了十楼太子哥的家门口,刘子光手里已经多了一把钥匙,他站在门口,卓力和贝小帅站在两边戒备,钥匙转了几圈,防盗门开了,里面黑洞洞的没有声音。
刘子光嗖的一下窜了进去,四下里看了一番,说:“没人,进来吧。”
这是一套三居室的房子,装修的很庸俗,半瓶子醋的中式装修,文化墙上是大鹏展翅的木雕图,仿红木的沙发椅,家具陈设简单,到处丢着快餐盒和烟头,空酒瓶子,窗户紧闭,窗帘拉着,一股莫名的臭味在屋里肆虐。
卓力把大飞提进来,往沙发上一扔,问道:“货在哪里?”
“大哥,什么货,我不懂你说的啥?”大飞装傻充愣。
一旁贝小帅刺耳的笑了起来,说:“二哥,他不懂你。”
卓力说:“等我和他聊一下,他就懂我了。”说着狰狞的笑起来,提着大飞往卫生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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