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温眠定睛看去,此刻她站着的位置只能看到男人的后背,很是宽厚,发丝修整有型。一只手搭在旁边的椅背上,露出半截手腕,上面戴着一只手表,普通的牛皮表带系着简朴的表盘,甚至没有一颗钻石的镶嵌,不过却一点都不显得糙,反而底蕴十足。

初温眠怎么也想不出记忆中认识这样一个人,她走回座位,端起那份男人送的物品,乔野立即扑过来,“初温眠,你干嘛?我还没吃呢,我”

“想吃自己点,”说完,她端着红酒和甜品向男人的方向走去。“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们素昧平生,你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

后面的收字没说出来,背着她的男人转过身来,触及他的脸,初温眠惊住

“你觉得我们是素昧平生吗?”

男人开口,好看的唇角勾勒出一抹戏谑的浅笑,初温眠不禁想起昨天晚上她跌在他身上的一幕,脸瞬间红了起来。

不过,她迅速的调整了呼吸,“贺先生,谢谢你的好意,这个我们不需要。”

初温眠把红酒和甜品放到了贺向北的面前,自从知道他和贺之堂的关系。她便对眼前这个男人再也没有好感。

贺向北微微侧目看向初温眠的座位,那边乔野正用无比哀怨又无比可怜的眼神看着这边,他微微一笑,“你们真的不需要吗?”

“我们就算需要。也可以自己点,”初温眠也看到了乔野的样子,心里暗骂她没出息。

贺向北摇了下头,似乎觉得初温眠固执的矫情了,初温眠正欲转身。就听到他又说道,“都这个时候了,没想到你还有闲情雅致的坐在这里?”

初温眠后背一僵

贺向北打了个漂亮的响指,服务生过来,他将自己的金卡递过去,起身,“我要提醒你一下,你老公明天就要被赶出贺氏了。”

想起他们父子的阴险,初温眠冷冷的瞪着他,“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明天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呵”贺向北发出一声冷笑,“丫头,这世界可是靠白日做梦维持的。”

贺向北虽然是讽刺。但也是实情。

贺氏现在就像我的另一个老婆。

别人都是把公司当作赚钱的机器,而贺氏对我就像亲人,从我十八岁到今天的二十八岁,贺氏消耗了我人生中最好的十年。

贺南城说过的话蓦地响在耳边,看着贺向北离去的背景,初温眠终是抬步追了上去,“贺先生,请等一下。”

服务生刷了卡,正好把卡片还送回来,贺向北随意的捏在指尖,“有何指教?”

初温眠抿了下嘴唇,“贺先生,有句话叫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和南城虽然不是亲兄弟,但身上也流着共同的血脉,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呢?”

大概是见识了昨晚她的能说会道,贺向北并不意外,只是挑了下眉,“你希望我放他一马?”

初温眠抿了下唇,点头。

“也不是不可以,”他的爽快让初温眠有些意外,紧接着就听他说道,“可我这个人从不做赔本的买卖。”

“那你想要什么?”初温眠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眼底露出兴奋的光来。

贺向北用手指尖的卡冲她勾了勾,初温眠凑过去,他微微倾身过来,大约离她耳畔三厘米左右的距离,悠悠说道,“我要你让我睡一晚!”

他话音刚落,初温眠如遭雷击的连忙倒退两步,脸胀红,“你”

他看着她,眼底都是玩味,初温眠不禁在想,昨晚自己一定是被眼屎蒙住了眼睛,不然怎么会觉得他是个儒雅之人?

“如果你让我满意,我或许就会考虑给他留一条生路,”贺向北没有理会她眼底的愤怒,继续把话说完。

初温眠现在才发现自己天真的近乎愚蠢,她就不该与这种男人搭讪。

愤怒,羞辱让初温眠全身颤抖,恰好服务生端着餐盘从自己身边经过,她伸手端起一杯咖啡,对着贺向北就直浇下去,旁边服务生吓的尖叫。

初温眠根本没理会,直接开骂,“贺向北你就是个混蛋,是道貌岸然的禽兽,是披着人皮的流氓!”

滚烫的咖啡浇过贺向北,皮肤上一阵阵灼烧的痛感刺激着他的神经,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充满愤恨,又全身向外透着倔强韧劲的女孩。

他仿佛看到了另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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