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了这么多,贺南城也不再似之前那样戒备,但他仍紧拥着初温眠走了过去。
穿过长长的走廊,迈过坏掉的房门,他们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男人,他正啃着面包,看到他们,男人一点都不惊讶,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瞥了一眼,便继续吃自己的。
贺南城眯了下眸子,目光在男人的脸上划过,“感谢先生对我太太的慷慨。”
说着,贺南城掏出皮夹掏出一摞钱来,放到了男人的面前,很奇怪那个男人看都没一眼。
贺南城点了下头,说了声再见,带着初温眠便转身离开。
这里不是他们长久呆的地方,更何况初温眠心底还有怯意,只是刚走两步,初温眠就拽了下贺南城,他皱眉看着她,初温眠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
“干吗?”贺南城问。
初温眠没答,直接去脱他的衣服,脱掉以后她冲他一笑,转身跑回去将衣服给了男人,“这里冷,你穿着吧。”
男人的目光看向初温眠,她冲他一笑,指了指地上的钱,说道,“我觉得现在衣服比钱对你更有用。”
初温眠跑回来的时候,只穿着单薄衬衣的贺南城在寒风中,明显隐隐颤抖,她吐了下舌头,“委屈你了。”
这点冷,贺南城还是能承受的,他瞥了眼不远处的男人,“没想到你疼一个陌生人比我都多。”
这话里的酸味都能开醋厂了!
初温眠拉着他往外走,“你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在,我早就吓死了。”
虽然最初她差点被这个陌生的男人吓个半死,可是在他给了自己一个干面包后,她的心里就不那么害怕了。
回到车上,所有的恐惧,寒冷都消失不见,今晚的一切仿佛是初温眠做的一场恶梦。
“你怎么那么笨?”贺南城在她劫后重后,开始骂她。
初温眠还一肚子委屈呢,听到这话,立马不乐意了,“我是笨,如果不笨就不会呆在这个两眼一抹黑的破地方,如果不笨就不会相信你那个阴险恶毒的妹妹。”
提到关玫,贺南城眼前闪过最后她看自己的眼神,当时他也是急坏了,才会那样失控。
今天是她的生日,他竟差点掐死她。
初温眠见他沉默,以为他是不乐意自己批评自己的妹妹,哼了声,“一丘之貉。”
贺南城不是笨蛋,知道她连他一起骂了,他没有回应,只道,“明天我们回去。”
初温眠一怔,紧接着问道,“不是不回去吗?”
贺南城没有回答,只是说道,“明天早上十点的飞机。”
“我不回去,”她却出声拒绝。
贺南城侧目,跳跃的眸光带着不解,之前嚷着要回去的是她,现在她同意了,她竟然又反悔了。
她这是要跟他对着干吗?
其实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他真的不应该回去,但今晚的事让他害怕了,他觉得还是送她回去安全。
“别跟我闹了,之前是我不对,”他出声,竟是道歉。
初温眠有些惊讶,但也心安理得的接受,本来就是他不对,如果他不强行带她来这里,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不过发生了就发生了,她之前想走,但现在她反悔了。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但我不会回去,”初温眠的坚持让贺南城不解了,再次侧目,却发现她手里不知何时竟多了个干面包。
“你拿这个干什么?”贺南城不解。
初温眠在手里左右翻看,“当纪念品,纪念我九死一生的恐怖之夜。”
这话带着讽刺意味,贺南城以为她还是在怪关玫,嘴唇动了动解释,“她大概是一时任性想吓吓你,我已经教训过她了。”
初温眠没有搭话,目光很专注的研究着手里硬的像石头一样的面包,好像里面有什么宝藏和机关似的最坏最好的你
车子很快回到了贺家庄园,亚塔早已等在门口,看到初温眠平安无事的回来,她一个劲的感谢上帝,并对初温眠连连道歉,说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她。
初温眠怎么会怪她?
这是关玫设好的局,亚塔也只是中了她的计而已。
初温眠和贺南城一前一后走进别墅,走到前面的初温眠好像想到了什么,猛的转身,可就是这一转身的瞬间,她发现明亮的灯下,贺南城的唇角映着一抹嫣红。
“怎么了?”贺南城见她盯着自己,不明所以,甚至完全忘记了被关玫强吻过的事。
初温眠温婉一笑,“没事。”
说着,手却伸出去,抹了下他的唇角,然后举着被口红染过的手指对他说道,“下次偷吃,记得把嘴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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