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肉,火辣辣的疼。

但更多的还是意外和震惊,就像刚才初温眠想的那样。他们结婚证都扯了,睡也睡了,就只剩下一个形式上的婚礼而已,为什么他又咔嚓不同意了呢?

难道他想反悔?

还是,他后悔了?

初氏夫妇也很意外,他们相互看了眼,便的看着贺南城,甚至夏芝都要沉不住的质问,却被初庆丰给拽了一把。

他会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果然,贺南城很快就开了口,“我的婚姻需要我母亲的祝福才完美。我要等她。”

初温眠直接在心里切了声,等他妈?这个理由似乎太蹩脚了吧!

在交通和通讯这么发达的时代,他妈除非去了外星球,才能让这个理由成立。

初庆丰夫妇似乎也不能接受这个牵扯的理由。下一秒,贺南城又补充一句,“我妈在国外疗养。”

言外之意,他的母亲重病。

关于贺南城的母亲,初庆丰听过一些传闻,但贺南城把话说到如此份上。很显然他不想让别人过多知道母亲的生活。

初庆丰是个很明事理的人,点了点头,“你的这种做法我可以理解,但是”他顿了下,长期病重的他声音还是有些虚弱,“我绝对不会委屈我的女儿,哪怕赔上我的这条老命。”

初庆丰这话是警告。是告诉贺南城在这个世上,女儿是比他生命还要宝贵的宝贝。

贺南城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一笑。

初温眠从头至尾没说一句,仿似那话自己根本没有听到过,但是细看,她的眼底藏着深深的失落,哪怕是笑,那笑也是僵硬的。

在送初庆丰回家的路上,贺南城对初氏夫妇说给他父亲的结婚贺礼,他会提前准备好,到时他们只要礼貌的人到就可以了。

初庆丰也没有反对,他们到了初家,初温眠帮母亲安顿好父亲,连饭也来不及吃就得离开,因为贺南城接到公司的电话,说临时有事要处理。

她本来想留下陪父母,但是此刻心里乱糟糟的,她怕父母看出自己的不开心,便决定跟贺南城一起离开。

长大了,竟连伤心都不能随心所欲,这让人真的很悲哀。

“眠眠,”在临走前,夏芝拉住女儿,“做人妻不比跟着父母,要懂得体谅对方,他现在不能给你婚礼,一定是很重要的原因反正你们已经是法律上的合法夫妻了,婚礼只是个形式,早晚而已。”

知女莫若母,夏芝怎么会看不出女儿的失落?

初温眠抱住母亲,“妈,做人家的老婆好辛苦,早知道我一辈子不嫁。”

“说什么傻话呢?哪有一辈子不嫁人的女儿?”夏芝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要是有什么不开心就回来告诉妈妈,别自己闷着。”

初温眠点头,两滴眼泪坠落,落在母亲的后背上,无人察觉。

“眠眠,”夏芝猛的想到什么,拉开女儿,很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你有没有避孕?”

本来心情还阴郁的初温眠听到这话,立即红了脸,“妈,你问这个干什么?”

“眠眠,如果你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千万要懂得保护自己,不要让自己怀孕知道吗?”虽然贺南城和初温眠表面看起来还不错,但贺南城今天说的不能给女儿婚礼,还是让她不放心。

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一个女人,他会不顾一切的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娶了她,会给她披上最洁白的婚礼,带着她走进礼堂。

而,贺南城现在做不到,明显他对女儿的感情就没到这个境界。

“妈,我知道,”初温眠头微垂,似乎很不好意思。

其实避孕这种事根本不用她操心,从第一次开始,贺南城就知道给她买事后药,这几次他都是自己采取措施。

恐怕现在她就是想怀贺南城的孩子,都没有这个机会。

本就心底塞塞的,想到这些,初温眠更觉得整个人从头发至脚趾都不美丽了。

回去的路上,贺南城和初温眠又回到了早上去医院的状态,他心情没有什么变化,而她比去时更沉闷。

她觉得他会给她一个解释,哪怕敷衍骗她的也好,可她想多了,直到下车,他什么都没有说。

初温眠突的觉得自己这些天来的美好感觉,像是一下子被什么给击碎了。

“眠眠,你来的正好,”初温眠一进别墅,就听到了米蒙的声音,幸福的冒着泡泡,大概是太幸福,现在的她褪去了平日的端庄,多了更与她年龄相符的活泼。

初温眠努力的向上扯了扯嘴角,藉以掩盖住自己的不开心,“找我有事吗?”

初温眠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

叫她阿姨吧?她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大,叫她姐姐吧?她又是自己公爹的未婚妻,所以,初温眠干脆什么也不叫。

“跟我来,”米蒙过来拉着她,就往她的卧室走。

初温眠木讷的跟着她来到卧室,尔后眼睛一亮

“漂亮吗?”米蒙问她。

雪白的婚纱在阳光的映照下,如蒙了层薄薄的白雾,一颗颗钻石闪烁的着刺眼的光芒,真的很美。

初温眠点头,眼底的落寞渐浓。

“这是巴黎设计师的独家之作,而且是全手工的,锦堂去年就给我预约了,直到今年才做好,”米蒙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竟没有看出初温眠的不对劲,“我穿上你看看还有哪里不合适?”

其实不用看,初温眠就知道不会不合适?

设计师的手工之作,全球没有几件,单就这份非同一般的价值,就不会不合适,更何况这里面还有贺锦堂的爱?

之前,初温眠一直觉得他们这样的老少配,根本不会有爱情,贺锦堂对米蒙只是青春和美貌的迷恋,而米蒙对他恐怕只是一种依附。

但现在,她觉得自己错了。

他们是相爱的,确切说贺锦堂对米蒙是爱的,不止是贪恋她的年轻和貌美,因为如此不爱,就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为她订做婚纱。

一个男人只有爱一个女人,才会为她披上婚纱,戴上婚戒。

而她

其实贺南城对她本就没有爱,是她期望多了。

虽然她很清楚这个事实,但初温眠还是不好受,一颗心像是掉进了北冰洋底。

“眠眠”

米蒙走出来,脸上带着娇羞和骄傲,甚至还有丝小小的不安,“怎么样?”

本来婚纱就美,现在穿在米蒙身上,更是美的无以形容,初温眠只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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