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对蒙骜算是有知遇之恩,让他弃齐归秦,直至官拜上卿。所以蒙骜对他的妻子也是颇为敬重。
二来,就是他这悍妻也是颇为了得,熟读兵法。帮着蒙骜将他们的儿子蒙武也调教成了一个相当了得的少将军。假以时日,其成就定不会低于蒙骜。
年轻时还好,但这到老到老,对蒙骜管得倒是更严了。不让晚睡——就算是钻研兵法也不行!不许过多饮酒,不许多吃鸡鸭之类的发物。
虽然严厉,但是蒙骜也知道这是对他好。
倒是也乐在其中。
而刚刚麃公想说的,便是发生在前些年的一件趣事。那次具体是因为什么,他倒也忘了。只记得蒙骜前一日多喝了些酒,当夜倒是没有发生什么,待到第二日蒙骜酒醒,直接被罚顶着酒卮在门外站了两个时辰。
这件事也不知道是被哪个碎嘴的给传出来了。每次说到谁家妇人凶悍,就总会有人以此调笑。
也难怪蒙骜会对喜颇为羡慕,这若是换成他。
还暖酒?
被褥都没人暖!
不一会儿,白鸿就端着一些下酒的小菜走了上来。
要说下酒菜,花生米定然是居首位,其次就是大片的卤牛肉。
不过在这没有花生米又不让吃牛肉的年头。就只能以猪肉代替了。
一盘凉拌耳条,一盘切成大片的酱五花肉。
好菜佐好酒,两位老将军包括蒙骜也不在乎晚上能不能好好睡觉这事儿了,都喝了一杯接一杯。
尤其是安茹将嬴政不省人事,将他搀扶回房后。两人喝得就更加畅快了!
而两人似乎也已经忘了嬴政的存在,对喜说的,想聚起一群匠人的事,自然是满口答应。
而白鸿见两位将军喝的热闹,也将憋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两位老将军,不知这酒器可能入眼?”
“这应该是水玉吧,如此上佳的品质,只怕是不便宜吧!”麃公捏着那小酒杯,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
今日早时,他从白鸿为喜留的那些信中,就能猜到喜这娘子必然是个了不得的角色。
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是个商贾。
天下商贾皆是逐利。听到这话,麃公下意识就觉得白鸿打起了他的主意,估计是想从他的身上牟取什么好处,想以这酒器为利。
这倒是颇有魄力啊!
但是……
呵,我麃公是这样的人吗?
区区一套酒器,哪怕是水玉酒器就想收买我?
要是拿几坛子这种好酒……呸,好酒也不行!
白鸿也是个人精,敲锣听音,一下子就听出了麃公的意思。
当即解释道:“老将军误会了。婢子是想问,这酒器可能售卖?而且这也不是什么水玉,这叫琉璃不值什么钱。”
“售卖?”麃公皱了皱眉头。
“你应该也知道,我大秦造物,以功利至上。就算按你所说,这琉璃不值钱,但起码也应比金贵。只怕是不好卖啊!除非是贵族之家有爵之士会买上一套,寻常黔首只怕是没有这么大的财力啊!”
“不不不。”白鸿连连摇头:“这可没有金贵!”
“那不知,你打算卖多少钱?”
蒙骜大着舌头在一边插嘴问道。
听着他们俩的对话,蒙骜也打量了这琉璃酒器许久。
即使白鸿说这不如金贵,但蒙骜觉得这价廉也有个限度。
他可不相信,这么精美的物什能卖出多低的价格。
白鸿想了想,一咬牙,竖起了一根手指头。
“一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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