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好酒,他这辈子都没喝过。
比起这酒来说,平常喝的那些就是白水!寡淡无味,没有半点酒味!
他还想再饮一杯,但看着人家杯子里都还剩下大半杯,就他一人跟前空空如也。也不好意思说再来一杯的话,只眼巴巴的看着那掌握着酒瓶的喜。
喜叹了口气,马上给魏石满上。
人家到家里来做客,这酒菜都端出来了,要是不然人家喝个尽兴,说出去也不像话不是?
想归这么想,倒酒的时候喜仍止不住地呲牙咧嘴。
虽然白鸿见他这样子,安慰了好几次,说这酒不值什么钱。
但是仍然给喜心疼的够呛。
这话谁信呢?
这明显就是好酒!
天底下难寻的好酒!
谁知道白鸿酿了多少,喝一口可就少一口啊!
这种好酒应该慢慢品,万一今儿都喝完了怎么办?
魏石见那满满当当的杯子,也不敢端,生怕手一抖就撒了一星半点。这种暴殄天物的勾当,是会挨天打雷劈的!
俯下身子,凑到杯边,微微啜了一口。发出了极为享受的叹息声。
叹完,魏石朝着白鸿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他也觉得,这种好酒绝不可能是什么廉价的货色!刚刚白鸿那话,分明就是为了安慰他!让他喝酒的时候不要有什么负担。
看见魏石这眼神,白鸿真的不知道该说是什么了。
为什么自己明明说的是真话,却没有一个人信呢?
这就是稍微酿了一下的蒸馏酒啊!当年还没来这地儿的时候,这种酒都是拿来炒菜的,没人喝啊!
吃着从未吃过的好菜,喝着从未喝过的好酒。
包括不喜饮酒的安茹,碰上这种好酒也是饮了一杯。双颊泛上了一丝酡红。
酒过三巡,众人的话匣子也慢慢打开了。
嬴政红着脸,吐着酒气向喜问道:“你上次,托嫂子给的讯息可是真的?”
“什么讯息?”喜傻了眼。
白鸿狐疑地打量了嬴政一眼。
她的确是给过信,但那是不是托李斯给秦王的吗?为什么这赵寒能看见?
而且这赵寒还能说动李斯,把她从平舒里接到这咸阳城来,还给弄下了这么一大块地。
难不成?
这赵寒还真就是嬴政?
“你还装!”嬴政不知道白鸿已经对自己的身份起疑了。打了个长长的酒嗝,晃着手在胸前摸了半天。
“诶,我衣衽呢?”
安茹听这话,没好气地看了嬴政一眼。
说了少喝点,怎么就喝成了这个鬼样子。
伸出手,顺着嬴政额衣襟伸了进去。微微摩挲了一会儿,掏出了一块折叠整齐的羊皮。
“是此物否?”
“没错没错!”嬴政大着舌头结果,颤抖着手递给了喜。
喜打开一看,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白鸿的字迹,也只有白鸿会用这些古怪的符号把字分句隔开。
白鸿也凑过一看,确认了这就是当初她交给李斯的那封信。
但是上头的东西,让喜猛地一怔。
总得来说,就是十个字。
灭诸侯,成帝业,天下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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