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仲弟速也是把白鸿视作了自己的亲姊。

只是白鸿突然多了些怪习惯,比如吃食之前必须洗手、不能喝生水,须煮开后才能饮用。还时常琢磨出一些怪玩意儿。

自打今年年始,白鸿又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在院中垒砌了一个硕大的土窑,日日烧着石头,喜也不知道这石头能烧出个什么来。

但就算烧石头,依旧将家收拾地妥妥当当,叫人挑不出半点刺来。而且因为白鸿时常拿出来的那些怪东西,喜这一家子倒是隐隐也有所期待,想看看白鸿到底又能弄出来什么花样。毕竟身为不更,还不至于差了这么点柴火钱。

喜一连吃了七八颗,吃得满嘴都是栗子香气。又剥了两颗,捻在手里,站起身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鸿!”

喜亲切地叫了一声,把栗子递到了白鸿嘴边,白鸿仍专心致志地看着窑里头的变化,撅起嘴叼了过去,打趣道:“喜啊,怎么不继续叫娘子了?”

“这,这不是还没成亲。怕你生气吗?”喜一下子红了脸,讪讪地挠了挠头,将头上裹着的汗巾都挠了下来,露出了用木棍挽起的发髻。

“憨货。我不让你叫就不叫了?”

白鸿笑骂了一声,转过头,看着喜那窘迫样,又是一声轻笑。

“阿母呢?怎得不见阿母,还有柳、弦、仲弟怎得都没见着?”

喜这会儿才反应过来,院子里有些冷清,一个人都见不着。就连平日里最爱大喊大叫的仲速,这时候也听不见那吵闹声。

偌大的院子,只听得见柴火烧着的噼啪声和咯咯咯的鸡叫声。

柳和弦都是当年跃立喜爱军功,上头赐下的虏,是一对臣妾。虏即奴,就是奴隶。臣妾指的同样是奴隶,臣指男奴,妾指女奴。

除了隶臣——也就是官奴之外,私人想获得奴隶一般有三个途径:第一,买卖,市场上就有人民(即供买卖的奴隶)出售,千钱便可买一个壮年男子;第二由官府赏赐;这第三便是由自家奴隶繁殖的子女,那也是主人的财产。

这柳是个女子,弦是男子,都是战俘。前些年跃做主,让他们俩成亲了,生了个男子。这男孩虽然比喜还矮上一截,但也早早地干活了,在喜家的田地上佃农。主家不可能浪费粮食养一个闲人。

“我有个法子,仲弟去寻工了。柳、弦跟着去了。阿母怕扰着大公,在后院舂米!”

白鸿淡淡地说道。

舂米?

喜眉头一皱。

没有听见喜回话,白鸿一扭头便看见了他那紧缩着的眉头。

相处这么多年了,虽然没有夫妻之名也无夫妻之实,但也早已心意相通。白鸿没问,也知道喜在想些什么。

开口道:“没事的,吾前些日子弄出来个舂米用的小玩意儿,今儿莫时叫木匠送来了。阿母看着心喜,非要自己试试,反正也累不着。吾便任阿母去了。”

“鸿,你又弄出什么好物什了?”

听到白鸿这话,喜的眸子猛地一亮。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未来娘子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每次弄出来的物什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偏偏都极为好用,不知道给他们家省了多少心。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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