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挥了挥手,拉回了阮悠悠的神,怎么看着一把伞看呆了呢?

阮悠悠尴尬地闪了下视线,轻轻点了点头。

“那奇怪了,怎么突然出现在你桌肚了,明明我收拾东西的时候都没看见?”

“我借给别人了,应该是他还回来了。”

阮悠悠有些紧张,暗自咽了咽口水,生怕眼前人继续问下去。

好在响起的铃声及时拯救了她,班长没有继续问下去,跟阮悠悠道别后拿着笔去往自己的考场。

阮悠悠看了看墙上贴的表,转身走向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墙上的钟始终在滴答滴答得作响,监考老师还没有来,教室里不时得传出说话的声响,同学们在临时讨论一些重要的知识点,生怕一会儿会考到。

阮悠悠端正地坐着,身体逐渐僵硬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有一道目光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回头,对上了一双墨色的眼眸,像是大海般深邃,明明没有任何一个漩涡,却给人一种要被吞噬的错觉。

墨梁撑着自己的脑袋,终于等到了小姑娘的回眸,不过又像是兔子遇到大灰狼一样吓了一跳,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他一眼就消失不见,留给他一个后背。他的嘴角不由地溢出一抹笑,带着些痞坏的意味。怎么他们都打过一把伞了,这小傻子还是这么怕他啊,这让他莫名有些挫败。

很多时候,有些动作看着其实是表象,是一种惯性的肢体语言。

回过头的那一刻,阮悠悠摸着自己跳到的心脏,那里传递的不是理所当然的害怕,是一股难得的紧张,一股在考试面前大相径庭的紧张,陌生得就像是面对一道新菜,尚且未入口尝出其中的滋味,就被一股新奇吸引着。

桌肚里的伞,哪怕还是原本的模样,却已经拥有了一种神奇的魔力,一种能唤醒人脑海深处记忆的魔力,重回某个瞬间,某个雨夜,某个远去的黑影。

铃声响起,打断了发呆的阮悠悠,她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拿起笔开始认真地答卷。

有些事无论再怎么陌生新奇,面对自己习以为常的学习,什么都将做出让步,这一点,在阮悠悠心里,毋庸置疑。

一天的考试,大多时候都是坐着的,可却让学生有了种身体被掏空了的感觉,而年纪轻轻的他们能想到的慰藉,或许是约哥们去操场打篮球,或许是约姐妹去小店逛一逛,简单到吃一口学校门口的一根烤香肠就能取悦他们绷了一整天的心脏。

阮悠悠走在回家的路上,望着头顶的蓝天深吸了一口气,考试结束,剩下的是等待结果。接下来她要面临的是什么她还不知道,但她有信心自己会迎难而上,哪怕会忐忑,哪怕会紧张。

“姐,你等等我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拉住了阮悠悠前进的脚步,她回过头,看见了自家老弟拿着个篮球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明显是刚刚打完的样子,额头还挂着细汗,穿着单薄的校服,一只手上还拿着自己的羽绒服。

“还好……还好来得及,累死我了”

阮明明弯腰撑着自己的膝盖,不停地喘着粗气,他可是掐着点从球场跑了出来的,紧赶慢赶终于追到了自家姐姐。

“你怎么来了?”

阮悠悠疑惑地问道,自家这个弟弟平日里是不玩过瘾不会回家的,今天竟然结束的这么早,真是稀奇。

“今早……今早老妈让我跟你……一块回去。”

阮明明断断续续地解释道,他可不敢拂了自家老妈的意,不然被唐女士知道了有的是法子对付他。

“哦。”

阮悠悠撅了撅嘴,就知道他没有那么好心,又是被压迫才跟自己一块回去的。

阮悠悠:买弟弟吗?白送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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