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婷婷的反应,霍海洋就很无奈。

自打穿书后,苏婷婷就放飞了自我,只要他够倒霉,她就够开心。

不过一脸坏笑的模样,还真可爱。

霍海洋像看到了苏婷婷刚跟他恋爱时的样子,所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渐行渐远了呢?

想到此,霍海洋心情立马不好,冲着苏婷婷的脸就是一抹,手上割草沾的青草汁全到了苏婷婷脸上。

苏婷婷立马跳开,但是已经晚了,还是被霍海洋占了便宜,心里那个气,冲着他怒目而视,像一只炸毛的小奶猫,陪着脸颊的绿色草汁,看着怪可爱。

霍海洋抄兜,得意得去压水井边洗手。

苏婷婷指着他给小刘氏告状:“妈,你管管他!”

小刘氏:“……”

你婆婆我正骂人呢没瞧见吗?

苏婷婷瞧小刘氏脸色不对,人家亲儿子都跑了,她才不留下磨人眼珠子呢,溜!

小刘氏气得直捂心口:“你俩好也看个时候,就没一个帮着我出气的?”

就欠这俩祖宗的!

霍海洋见苏婷婷两步就躲进小屋,趴在窗户上偷偷看热闹,他笑了一下,甩着手上水珠对小刘氏说:“妈,你为什么生气?”

“还不是因为你!”小刘氏立马找到了宣泄口,叭叭叭将上午地里发生的事情说了。

东屋里小张氏也竖着耳朵听呢,听小刘氏边说边骂她,也气得逮住个枕头使劲捶。

上午她和娘家嫂子碰了个头,商量着养羊的活不能要的太直接,毕竟经营这么多年的名声了,闹出来不好看。

小张氏嫂子的意思,是看能不能让霍海洋主动放手,反正两口子也不和睦,再处在一起干活,更烦。

若是从前小张氏就同意了,甚至会自告奋勇去暗示霍海洋。

但是昨天晚上她刚受完霍海洋的气,而且饭桌上瞧着,小两口有和好的趋势,说不定正学人家城里人“谈恋爱”呢,所以小张氏对嫂子的建议表示不乐观。

她心生一计,反正霍海洋名声现在不好,再坏点也无所谓。

所以她故意在人多的地方唉声叹气,担心年底会不会能分到羊肉。

别人问,她就说看着羊很瘦,怕都不够上交给公社的量。

大队很有几个爱说闲话的碎嘴子,立马将羊瘦的事儿给传了出去,你传我我传你,就开始责怪霍海洋两口子。

小刘氏听到后肯定不愿意,往常儿子确实不争气,别人说两句就说两句,她认!

但是把大队的财产给养毁这个性质不一样,搞不好给盖个破坏人民生产的大帽子,她可不能让儿子背这锅。

小张氏本身行事就粗糙,禁不住细揪,小刘氏这回认了死理,所以一找就把她给暴露了。

当时在地头,小张氏就被给骂地狗血喷头,简直是把霍建军隔着墙头扔出去——丢大人!

原以为回到家了,小刘氏气也该消了,没想到还在外面乒乒乓乓的,还给小孩子告状,要点脸吧!

她出去吵吧,现在正是下工的点,左右邻居都在家做饭,小张氏不愿意让人再看她笑话。

不吵回去吧,实在憋屈,只能逮着枕头霍霍。

麦糠填的枕头,没两下子就被她捶地散架,麦糠落了一床。

“二大娘,你干嘛跟枕头过不去。”猛不丁霍海洋从窗户上探进头,吓得小张氏差点从床上出溜到地下。

她拍着胸口低声骂道:“你个熊羔子,想吓死我。”

“呵呵,我吓不死你,你早晚被你自己作死!”霍海洋冷笑。

小张氏在队里经营多年名声,谁提起她不夸她贤惠有福气,养出两个吃公粮的出息儿。

如今被一个小辈说她作,还是个一直被她瞧不起的人,小张氏不是个能受气的性格,立马一蹦三仗高:“你说谁不安分?你个小兔崽子!”

霍海洋“砰”将门踹开,脸色骇人,目光像开锋的刀一样直砍小张氏。

“我的妈哎!”小张氏脚一软,扶住床梆才没一屁股坐地上。

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吓人?

霍海洋踹开门,并没有进屋,反而压低声音:“二大娘,下次再让我听见你说我妈,我弄死你信不信?”

他不进屋,小张氏胆气儿回来了。

到底她是长辈,霍海洋就是凶,也不能把她如何,否则就是忤逆,被人指着脊梁骨骂。

看来对方也不敢闹多大嘛,小张氏心里得意。

弄死她?

说狠话谁不会!

最好再说几句,让邻居们都听听,这样就能让霍海洋名声更烂,回头让侄子争取养羊的活更轻松。

心里有了主意,小张氏立马挺着胸|脯逼近霍海洋:“咋,我就说你能咋!有本事你打我你骂我,弄死我啊!”

霍海洋看了她三秒钟,等院门口有了动静,突然一脸痛苦:“二大娘,咱一家人和和气气不好吗?”

小张氏:“……和气,我看见你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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