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小目标法务部的刘发武作为作者“瞧发慌”的代理律师，和东霖版权部的工作人员进行了视频会议。
东霖的工作人员在听到对面的人介绍自己是“瞧发慌”的代理律师时，有点懵。
为什么一个三十八线的扑街小写手会有代理律师？
不差钱？
还是想着这次卖版权了有底气请律师？
开玩笑！全书40万字，买断版权费给上八千就算东霖够豪气了八千够打发律师！？
为了以防对方狮子大开口，东霖的人率先表态：“你好，咱们话不多说我司有意购买万物皆可登云梯的影视版权，计划按照千字十元的价格购买永久买断不知你们的意下如何？”
乔朕行虽然没有入镜好歹是在现场的，一听这个价格，当即心头泛起一股恶心感。
成员们都不在身边，只有肖朗在。肖朗一看他这模样立刻贼兮兮地小声说一句：“恭喜你，有喜了。”
乔朕行恶心得赶忙挥挥手苦笑不已。
这个价格也把进行谈判商量的刘发武镇住了。千字十元，还是买断。总共40万字，意思是一共花4000块就能买断小乔这部小说的影视版权？
刘发武看向乔朕行眨眨眼。
乔朕行摇头一伸手表情冷漠地控制鼠标点击结束视频会议：挂了吧！！！
咱不缺这4000块钱！！！
视频会议突然中止东霖的人愣了一会儿，发来消息：怎么断了，你们的网络信号不好吗？
乔朕行回复：价格低到离谱不接受施舍，蟹蟹。
对方：
价格是可以商量的，这是商业交易，咱们双方都应该保持心平气和的态度。瞧发慌先生，您这种脾气可不利于咱们的交易顺利友好地进行啊。
乔朕行懒得再理他。
过了几分钟，对方又发来：我自己的权限，可以给您多加五块，千字十五。如果再高，需要向上级领导申请，时间会很长的，而且有可能会被驳回。
乔朕行在心里回了对方一个字：滚。
会议室里，大家的表情都很尴尬。不过大家也都知道乔朕行的脾气，不是那种会恼羞成怒的人，本来嘛，天赋点在写歌上，初次写文就能吸引到版权方找上门，哪怕价格低，也是很厉害的了。
刘发武整理整理自己通宵加班搜集到的有关文学作品版权方面的资料，半张纸都没用上，笑嘻嘻地问：“小乔，这样吧，我出千字二十五，整整一万块，你那小说让我买断了怎么样？咱们马上就能签订合同。”
乔朕行笑得无奈：“哥，你也不必替我抬脸面。”
“诶，没有！你要是真愿意千字二十五卖给我，那我可赚大发了。对外随便一透露是你写的书，有的是版权商愿意替我印刷出书呢，回报率超百分之一千都是不含糊的！”
乔朕行苦笑两声，摇摇头，倔强地转动轮椅走了，疗伤去了！
嘤嘤嘤。
顶着明星的光环，可以赚钱，哪有顶着书本身的质量赚钱，能让人骄傲。
千字十块，好吧，就按千字二十算吧，真是伤透了他的心。
谈判破裂，这一边，乔朕行伤透了心，那一边，东霖版权部的工作人员向部门领导反应了一下万物皆可登云梯的作者很不配合，看不上价钱，谈判破裂。
部门领导本来还没有放在心上，过了两天，又收到公司更上级领导的询问，询问这部小说的版权解决没有。
部门领导解释了一下，立刻被上司埋头狠批。
“千字十块？你们打发叫花子呢！我不是给你特意交代要收购这部小说的版权吗，特意交代，就是千字十块的价值？”
部门领导很委屈：“我们主要是不清楚能开的价钱在多少权限之内。下面的人不懂事，就按照惯例狠狠压价了。这部小说几乎没有热度，千字十块是很正常的出价。”
上司冷静了冷静，想想，交待道：“这样吧，我给你40万以内的权限。你再去谈，谈不妥再来给我汇报，我这边需要和高层再请示一下，看看高层的心思。”
40万这个价格一出来，部门领导懵了，脑子简单换算一下，有点结巴地问：“千、千字一千？这价格会不会飙升得有点快？”
“我让你去谈，没让你直接就给对方说是千字一千！懂不懂！”
“懂懂懂，是是是！”
被上司批了一通，东霖版权部经理让手下的人再次亲切友好地联系了乔朕行后，拥有了二次商务谈判的机会。
说实话，由于被羞辱过一次，乔朕行是怀揣着再次被羞辱的心情来的。至于为什么这么贱，纯粹是想着自己再次被羞辱，会不会轻一点。
每条咸鱼都有自己的梦想嘛。
照旧是刘发武出境，乔朕行在镜头外坐着。
而第二次的交锋出乎意料的激烈。
“我司愿意出到千字五十。”
刘发武很严肃：“几万几万的价钱，就不要提了，瞧发慌先生不缺这点钱，还是会选择更爱惜自己的作品，敝帚自珍嘛。如果贵方真的有诚意想要购买版权，瞧发慌先生有底线，起价二十万。”
东霖版权部经理心里一喜，二十万挺好，才是四十万的一半。
表面上还得装一装：“二十万实在是太多了”
“那咱们双方就没有交谈的必要了，贵方连二十万也不出，想来是认为这部作品未来影视化的潜力也不高，对于贵方来说是无利可图的项目，所以干脆放弃比较好。”
东霖的人依然犯难，表示需要给上级领导打电话询问询问。
实际上压根没有去询问，只是到镜头外耗了耗时间。
等过了十多分钟回来后，用艰难的表情给出一个可以的答案。
“我们领导说二十万可以接受，但如果要价再高的话，就让我们放弃。刘律师，希望你方能够清楚地分析这本书的商业价值，不要自视甚高，一味地坐地起价。友好的交易是需要建立在咱们双方都能理智科学地看待事情的基础上才对。”
在刚才对方离开的时候，刘发武也离开镜头范围，和乔朕行悄声私语了一阵。
如果对方接受二十万，乔朕行还是会变本加厉，继续表示加价的。这是这么厚颜无耻。
因为比起能够打探出这部作品的真正价值和质量，他根本不会把这次版权交易的成与否放在心上。刘发武也明白他的真实想法。
于是，在东霖的人表示二十万可以接受后，刘发武才不管继续加价会不会把对方搞怒，直接就说：“抱歉，刚才瞧发慌先生仔细考虑了一下，认为二十万还是太少，应该三十万。”
“什么，三十万！？”
这让基本认为二十万可以拿下的东霖版权部经理，惊讶不已，感到被耍弄，认为瞧发慌未免太不识抬举！
“三十万绝不可能！刘律师，就刚才我向领导申请二十万，领导都已经大骂我一通，认为我无能，哪怕这次交易成功，我都不会有几块钱的奖金，更有可能我的前途都会受到影响。现在，你还突然说要三十万？不可能的！”
刘发武很镇定：“哦，不可能啊，那算了吧。瞧发慌先生的态度是很坚决的，达不到瞧发慌先生的心理预期价位，他是不会答应的。”
双方的第二次谈判，依然失败。
但这次谈完，乔朕行的心情好得很，转起轮椅来都带风。
肖朗也进行恭贺：“不错啊不错，一下子都摸到二十万的门槛了。想当年我初入江湖，第一次卖版权完全被牵着走，哪里有谈判的资格。我自己也需要钱，所以一部80万字的小说，四万块钱就把版权给卖了。后来，那部小成本网剧小爆，东霖起码净赚近千万，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根据自己的经验教训，肖朗深刻叮嘱乔朕行，对东霖，千万不要心软！
反正乔朕行也看不上这份钱，心态很稳健。不包括艺人收入，单是一堆歌曲版权，乔朕行每个月的收入都是几十万起步的，所以他根本不可能为了一个月的收入就把自己的首部作品给卖了。
认为东霖一方应该是放弃了，乔朕行不再把注意力放在小说卖版权的事情上，他现在每天忙着复健、忙着写新歌，偶尔再和疯狂在外面跑行程的成员们见见面、聊一聊，生活很是充实。
钱这个事情上，相处多年的成员们还是很靠得住的。虽然乔朕行没有跑行程，成员们都还一致表示，集体的通告费依然要给他分一份。
关系就是这么铁。
成员们这么够意思，乔朕行自然也会够意思。私下里跟舅舅说，不用给他分一份。他参与的，他分那七分之一，他理直气壮他没参与的，他不分那七分之一，他也理直气壮。
对此，尤总同样很想理直气壮地表示：“你不要，可以给我，我正穷着呢！”
乔：臭不要脸。
按理说，现在歌曲大爆连着大爆、结束的第一季团综收获的广告费无数、成员们接下的品牌广告和代言身价一次比一次高、行程表塞满通告不断尤总为什么还会缺钱呢？
因为尤总打算
盖！大！楼！了！
从小破写字楼的单层，搬进了安保更严格的高档写字楼，并且一下子租了三层。与此同时，尤总野心勃勃，看中了一块商业用地，打算买地建楼，正式打下“小目标王朝”的江山！
初次听闻这个消息，乔朕行的表情是：;卧槽！
他们组合到底是有多能赚！
舅舅，你说清楚！
尤总像闪电一样缓缓露出神秘的笑容：“你们就是朕的左膀右臂、就是朕的卧龙凤雏、就是为朕开国的文臣武将啊。”
尤总花干了公司的流动资金，在偏远地带买了一小块商业用地。买了地，难不成种菜？
当然要建大楼！
建大楼没钱怎么办？
看着结束了一段繁忙通告的崽子们，尤总给力地说：“孩子们，过了大半年了，你们的下一次音乐回归也该提上日程。说吧，下一次是照旧再出一张迷你专辑，还是来个正规一辑，好好发发威？”
沈佳俊看向乔朕行：“这事不是应该主要看阿行的能力？”
乔朕行敲敲桌子，正式为大家捋一下：“首先，新专辑可以将之前发行的单曲收录进去，包括以梦为马、给华米的两首广告曲苦中乐和拜太祖，以及与尹知意合作的传奇。传奇也是粉丝们强烈要求尽快出音源的一首歌。其次，影视曲非梧不栖和谅解也可以收录。现在就有六首歌了。”
细细一数出道迷你专之外的歌曲，成员们顿时明白，想要发行正规一辑，完全不费事。
“然后那次上文艺园林的即兴曲微妙，也被很多粉丝催促，虽然衍生了相当多的续曲，但大众依然希望能由我补全。这就七首歌了。七首歌，已经和咱们的出道专辑歌曲数量一样。所以，新出的歌曲起码也得有七首歌，否则，说要发行正规一辑，却像是敷衍的圈钱之作，实在不好。收七首旧的，出七首新的，咱们的正规一辑会达到十四首歌之多，怎么说也是比较厚实的。”
大家见乔朕行分析得头头是道，知道他心里早有规划，看来新出七首歌对乔朕行来说肯定不是问题。
欧阳立刻拍马屁：“我乔哥养腿伤是养腿伤，完全不耽误事啊！想来七首歌都写好了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听听了！”
一听有可能已经出世，成员们纷纷露出期待的目光。
只是，乔朕行摊手耸了耸肩：“抱歉，我写好的曲子是很多，十多首都有，但写下歌词的只有三首。另外四首，我不打算操心，打算交给大家一起创作。”
成员们忽然一静默。
乔朕行左右看看，知道成员们都是有尝试的心、又不是很有自信的心态，于是很巧妙地鼓励道：“我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你们迟早要走上这一条路，自己创作。当艺人能红几年呢，等糊了靠吃老本，老本在哪里？真以为老本是光鲜靓丽那几年挣的钱？不不不，老本是正当红的时候打下的能够源远流长的基础。”
“你们参与的创作越多，拥有的版权费就越多。除了正常的演绎以外，能谱曲的谱曲、能写词的写词、能编舞的编舞，这些才是你们糊了之后的依仗。发新专辑，加上微妙，八首谱曲、四首作词，我的贡献到此为止，其他的就靠你们了。甚至谁想谱曲、写词当全能，咱们的新专辑可以收录更多！十五首、十六首、二十首！只要质量能过关，统统往里塞！”
随着乔朕行的一番话，成员们一个个开始激动起来。哎呀，还有点热血澎湃！
尤总坐在会议桌的前头，同样表示鼓励：“这么多年，阿行一直在教你们，也是时候让你们正式尝试创作了。放心上吧！”
成员们互相看看，最后齐齐点头：“好！”
就在成员们答应的瞬间，叮！系统任务发布。
团结就是力量：全员参与新专辑制作，贡献率达到50，即可完成任务。任务奖励：舞台魅力20点起，根据贡献率获得具体的任务奖励，上限为40点。
舞台魅力属性点？
乔朕行点开大家的属性面板看了看，发现大家的舞台魅力属性点普遍是在50点左右。
上限是40？那岂不是可以几乎翻倍增加？
为什么在舞台魅力的属性点上，给予这么大的奖励？
定下全员参与新专辑的创作后，不仅是成员们，仿佛整个公司都有了新的奋斗目标。
乔朕行只有一个，不可能在所有成员都需要他指点的时候，他就去。所以成员们请教公司里的老师、请教学校里的老师、也会请教这段时间在圈子里结识的好友良师，形势勃勃生机。
哦，对了，说起好友良师。
乔朕行给姜辉打过去电话：“哥，答应给你写的歌写好了，歌名叫痛苦，我这就给你发过去。”
姜辉大喜：“哎呀，我以为你忘了，想着你养伤，我也不敢提。呜呜呜，终于等到了！你赶紧发，我这就听！”
“哥，我也就是初步制作好，不可能完全适合你，如果有哪里需要修改、完善，你肯定要根据自己的需求更改，我可没那水平。”
姜辉笑得爽朗：“哈哈哈，放心，哥好歹也是有能力的人！”
低情商：你要是不满意就自己修改完善！高情商：我只是初步制作，没能力为你量身贴合，追求完美就靠你自己了。
歌曲发过去几分钟后，姜辉打回来电话，哭着喊：“乔爸爸，我谢谢你一辈子！”
乔：“客气。”
“我打算把这首歌当主打！有了这首歌，我的新专辑就能如虎添翼，一飞冲天了！”
“哦，那提前恭喜辉哥。你打算出新专辑了？几月份出？”
“再制作两个月吧，估摸六七月份的时候。”
得到这个答案，电话这头，乔朕行挑挑眉，然后漫不经心地道了句：“哦，六七月，正好，我们也打算在那个时候出新专辑。辉哥，到时候有机会同台表演了。”
音落，电话那头静默无声，姜辉彷佛消失了一般。
“喂，辉哥？”
“呃，啊，嗯嗯，好，哈哈，那也预祝你们新专辑成功。你们定下具体日期了记得告诉我啊，一定要记得！”
“好。”
挂掉电话，乔朕行耸耸肩，隐约能够猜到姜辉的一些心思，却又觉得姜辉不至于这么谨慎，毕竟他们都不见得会感到棘手和谨慎。
由于正式进入制作专辑的阶段，团队的行程开始大量减少，好在之前积攒下足够多的物料和素材，能够保持这段时间的出镜率。
另外，由于华米太祖手机的销量爆棚，几个月的时间就卖出了近百万台，直接跻身成为国产手机品牌的一线，也因此，华米与双方的合作进一步加深，目前已经成为华米品牌全线代言人，不仅可以在全国人民面前保持超高的曝光量，更是做到了为尤总的大楼建设添砖加瓦！
您好，瞧发慌先生，关于万物皆可登云梯的版权，我方希望能够与您再进一步详谈交流。
会议室里，成员们在进行创作，乔朕行则在练习腿脚，忽然接收到这条消息，还有点懵。
哎呦，竟然还有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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