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乐很早就知道许汀白的母亲在牢里 但她觉得燕戴容只是说那些话来气许汀白。
一是因为燕戴容那天简直跟疯了一样口不择言,二是许汀白后来也没有提这件事,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她认定燕戴容是乱说话,可她心里还是莫名不安。
“燕戴容这个神经病 我就说吧 她就是能装。”
周三午 林清乐三人从学校食堂吃完饭回来 于亭亭道:“清乐你放心,网上的始作俑者是燕戴容这件事 我会跟班上的同学都宣传了一遍。蛇蝎心肠的女人!还校花呢 笑话吧是。”
林清乐心不在焉:“说了也不一定有人信 不用了。”
“怎么没人信啊,但凡有人不信我就说,不信你去问郁嘉佑啊。”于亭亭道 “郁嘉佑不会说谎的 到时候大家就信了。”
林清乐:“人是她表哥。”
“表哥怎么了,你还是郁嘉佑喜欢的人呢。”于亭亭手肘撞了她一下 “放心啦,会向着你的”
林清乐:“……别乱说。”
于亭亭:“那天不是听燕戴容这么说嘛 嗳我那么一想,平时郁嘉佑对你好像是特别了点啊 对吧书艺。”
蒋书艺愣了下:“啊……是吧。”
“果然 长得好看还是有用的,男神都”话没说完 看到郁嘉佑从对面走了过来,于亭亭连忙住了口,轻推了林清乐一下。
“轻推”这个姿势就是看两人暧昧的前奏……
但是 林清乐是怎么都没看出来郁嘉佑喜欢她。明明他对其他人也都很好很友善,不止是对她。
“你们,都吃完了?”郁嘉佑停在了三人面前。
于亭亭:“是啊是啊,吃完了,你呢。”
“我吃过了。”
于亭亭:“那我们一起回教室吧。”
“等下……”郁嘉佑看了林清乐一眼,微微有些不自在,“清乐,我有话跟你说。”
于亭亭眼睛因八卦闪烁着光芒,听到这句她十分有眼力见地拉上了蒋书艺,“懂,我们懂!那我们先走了,清乐,教室等你。”
林清乐:“喂”
于亭亭和蒋书艺走得飞快。
林清乐看着两人的背影,一脸黑线。
“怎么了吗?要说什么。”林清乐调整了下情绪,问道。
郁嘉佑:“戴容的事,我替她跟你说对不起。”
林清乐:“这不关你的事……”
“但她毕竟是我妹妹,她从小就被我舅舅一家宠坏了,有时候脾气上来,谁都拉不住。那天在餐厅……抱歉。”
林清乐:“在餐厅就更不用跟我说抱歉了,她该跟许汀白说。”
“我明白。”
“放心,这些都跟你没关系,你不用这样。”
“嗯……”
林清乐见他没什么想说的,试探道:“那……没什么事的话回教室吧?”
“等等。”
林清乐抬眸看他。
郁嘉佑犹豫了两秒,还是说出口了:“那天在餐厅,戴容说我喜欢你”
“我知道她误会了!”林清乐急急道,“我没当真的,你放心。”
林清乐撇得很快,态度一目了然。
郁嘉佑心口一沉,闷声道:“如果,是真的呢?”
林清乐顿时僵住了。
而郁嘉佑看她的脸色便知,她不想是真的,她……也并不喜欢他。
“你喜欢许汀白,对吗?”
“……”
怎么就跳到这了,林清乐顿时窘得不行。
她还是头一回被男生问这种感情的问题,她没经验,也觉得羞赧。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摇头。
对于喜不喜欢许汀白这件事,她心里明确知道,她不想摇头。
郁嘉佑看着她骤然发红的耳朵,喉间发涩:“我明白了。”
其实,答案他一直都知道。
郁嘉佑的试探让林清乐有些不自在,她没有想过他会喜欢她。
回到教室后,于亭亭和蒋书艺旁敲侧击问他们在外头说了什么,林清乐直觉这对郁嘉佑来说并不是件值得宣传的事,所以只说了前半段道歉的事。
关于后来的喜欢,她没有再提。
五月初,临近她的生日。
林清乐近年来都没有过过生日,基本上生日那天林雨芬给她煮碗长寿面,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但今年,她却是想过一下了。
她还记得当初那个被许汀白打翻的香草蛋糕,她想着,上次那么可惜,这次应该补回来。而且最近因为功课比较紧的原因,她一直没能腾出空去找许汀白,所以便想趁这个过生日,去看看他。
生日那天恰好是周,在家吃了长寿面后,林清乐借口跟朋友出去玩会就出门了。因为是她生日的缘故,林雨芬难得没有拦着,甚至还给她两百块钱,让她请朋友吃点东西。
林清乐很高兴,拿着两百块钱买了个香草蛋糕,一路往许汀白家走去。
走到那栋楼楼下,她提着香草蛋糕往上走去。到二楼拐口的时候,迎面下来一个年男子,因为她走得有点快,还险些跟人撞上了。
“不好意思!”她护着蛋糕后退了一步。
那男人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又往楼下去了。
脚步声渐远后,林清乐回头看了眼,酒味好浓……而且,这人之前好像没在这里见到过。
但这念头也就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林清乐没想太多,继续往楼上去了。
到了许汀白家门口,林清乐拿了外面藏着的钥匙开门进去。
这个时间点,太阳已经渐渐落山了,昏黄光芒从阳台外照射进来,给地板上盖成了一层素淡的光晕。
屋里算是亮堂的,所以,林清乐走进来的时候就清晰地看到许汀白的位置。
他在阳台,此时正坐在右边角落的废旧木梯上。
那木梯不算高,但因为阳台栏杆也不高,坐在上面看着跟危险过于水平。好像随便一翻,人就能直接跨越过去。
而且阳台风有些大,他坐得位置半腾空,衬衣被风鼓吹,往后飘着,安静……又让她觉得心慌。
林清乐眉头一拧,把蛋糕随手一放就走了过去。
“还想说什么?既然她死了,那你也可以去死了,用不着活得这么累。”
许汀白“看”了过来,黄昏下,他的脸像渡上了一层微光,而眼睛在那样的光芒下显得愈发没有神采。淡色的瞳眸一潭死水,静得可怕。
林清乐不知道他把她当成了谁,只是听到他说这句话,猛得停下了脚步。
她死了?他在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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