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掌柜?”陆离回头一看,为首的居然是杏儿的父亲,“齐大人,您怎么在这里?”

“新成和我原是旧相识。此次过来凉州本是公事,但和新成已经多年未见了,来之前你娘又特意嘱咐,一定要来看看你的情况。就特意挤出两天时间,叙叙旧,顺便看看你。”齐仲看了看屋里的情形,“谁知刚坐下没一会就有人急匆匆来报,说你出了事,我们就过来了。”

“阿娘如何知道我在这里?”转念一想定是曹新成说的,“曹掌柜,我不是跟您说了不要告诉阿娘吗?”

曹新成笑了:“大姑娘,我们前些年就收到堂主的信,再三叮嘱过要是见了您一定要写信告知。不过您放心,就提了两句您在凉州,别的什么也没说。”

林本中和吕四娘已经懵了,这俩人看上去都有头有脸的,是阿离找来撑腰的?

齐仲扫了一眼林本中:“是你在这里闹事?”

吕四娘一瞪眼:“你是谁?我们认自己的闺女,关你什么事?”

齐仲没穿官服,下人还是带了的。两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走上前来:“我们老爷是新任宣州刺史齐大人。”

林本中打过交道的官最大的也只有五品,刺史可是正四品的啊,“扑通”一声跪下了:“草民林本中,见过齐大人。贱内无方冲撞,望大人莫怪。”看吕四娘吓傻了一动不动,连忙给她拽下来跪好。

“不妨事,不知者无罪。”齐仲眉毛微微一动,林本中这名字好似在哪里听过,“听她的意思,你们是陆姑娘的父母?”

“是,是的。”林本中声音有点颤,“阿离是我亲生女儿,此事千真万确。”

这里头怕是有些缘故,齐仲对陆离所知不多,但人品还是相信的:“不对啊,陆姑娘,我记得你父母双亡?”

陆离福了一福:“确是如此。齐大人,此人我并不认识。他和这位大娘一早便到我店里闹事,还请齐大人做主。”

南星从人群里钻出来:“这位老伯,陆姑娘可是我们青黎堂的大姑娘,怎么可能是你的女儿?你怕不是吃多了酒,认错了人吧?”

青黎堂?那个大药堂?吕四娘悄悄拽了拽林本中的衣袖:“这丫头怎么变成青黎堂的大姑娘了?这下怎么办?”

“这样吧,”齐仲道,“今日既遇上了,你们都分说分说,我来断断。你既说陆姑娘是你的女儿,你且说说你们为什么失散了,你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林本中有些犹豫,看阿离的样子,与这齐大人竟是旧识。况且之前他们对陆离做的那些事,若都在大庭广众下说了,说不得会被人扔臭鸡蛋。林本中抬头看了看齐仲,又看了看双手抱怀冷冷看着他们的陆离,尽数挑了好的说:“阿离本是我和元配夫人生的女儿。十八岁那年,我将她嫁与京城富户周冲的小儿子为妻。谁料三个月后周家来报,说女婿病亡,阿离伤心过度掉下悬崖,生死不知。今年我们搬来凉州,还是昨日我夫人来买点心,才发现阿离根本没死,只是不知为何却又认了梅堂主为母。”

齐仲却是认识周冲的:“你说的周冲,之前可是开赌坊的?什么富户,一群泼皮无赖罢了。而且他家小儿子好像从小身患顽疾,又蛮横无理,你好好的女儿为何要嫁给那样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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