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且若是对比之人比之自己要强他多少还能有几分服气,偏偏是两个全然不如自己的穷小子,一个破落户,一个来路不明土包子,他们哪里比得过自己?傅华荣本就自骄,如此登时将二人都恼恨上了,傅温枢便算在一旁,那人他根本不看在眼里,唯独这个傅鸣蘅,桀骜不驯,还顶撞自己,更有可能是他的竞争对手。

于是在上午宗先生又夸赞了傅鸣蘅后,傅华荣终于忍不住了。

傅鸣蘅气急反笑,“你说的有理。”

“我就说嘛,人还是识相点看得顺眼一些,”傅华荣哈哈笑了起来。

傅鸣蘅跟着也笑了一声,紧接着趁他晃神之际便是一记扫堂腿,傅华荣瞬时站立不稳倒向地面,磕着了下巴,他只感觉眼前发黑,半天回不过神来。

待疼痛缓解后,再抬眼时,傅鸣蘅已经不见了踪影。

“人呢!”

“跑了。”傅温枢小声道,语气里带着不可察觉的轻快。

池知秋听完后,瞬时气得拍腿,骂了句脏话,傅鸣蘅抬头看她,拧起了眉:“不可说脏话。”

“他这样子欺负你,你还不准我骂他一句?”

傅鸣蘅不语,想了半晌,才好似想出来一个理由:“我阿姐向来温和,从来不说脏话。”

他说的是傅茗筠,池知秋暗暗嘟囔,她又不是他姐姐,何况这里也没外人,她有些愤懑,自己生气地在屋中踱步。

傅鸣蘅只略略抬眸,看着她裙摆下时隐时现的绣鞋,不觉出神,连心中的怒气都散去了几分,但转瞬,他似回过神来,连忙撇开了眼去,耳根子泛起红晕。

真是失礼,女子双足怎么能盯着看……

他正思绪纷杂着,池知秋便又凑了过来,她跟着他一同坐在了地上,用力抓住他的胳膊道:“不行!”

“什么不行?”他有些不明。

“咱们在这府里,无依无靠,只能先忍着!没有人会给咱们做主。”池知秋抿紧唇,面颊略微鼓起,她记起来傅鸣蘅在原文里受了二人许多欺负,也是没人做主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定定看着傅鸣蘅道,一双桃花眸带着炙火般的清亮,而后她又阴恻恻笑了起来:“要是他再欺负你,咱们就一起半夜偷偷去给他套麻袋揍一顿。”

傅鸣蘅却忽得笑了,右颊酒窝漾起:“我自有办法。”

池知秋险些要捂胸口,美色啊美色。

是夜,临流院的小书房一直灯火透亮,不知傅鸣蘅在里头做什么,池知秋在门外劝他去睡觉,他也不理,最后她实在是撑不住了,在回房歇下时,仍见小书房还亮着烛火。

第二日她难得起了个大早,却发现傅鸣蘅早早地就走了,连早饭都没用。

四里疑惑与她道:“昨夜公子让我急忙去寻两本纸页白净的书本来,然后就一直将自己关在小书房里,四里今日去书房收拾时,那油灯上还冒着青烟呢!”

池知秋打哈欠的动作一顿,傅鸣蘅……难道一夜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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