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过后,顾从絮就开始脚下发飘了。

相重镜没想到这真龙酒量这么差,见他迷迷瞪瞪地开始左右摇晃,尝试着道:“你醉了吗?”

顾从絮点头:“醉了。”

相重镜:“”

相重镜还是头一回看到喝醉酒后人承认自己醉了。

顾从絮歪歪脑袋,迷糊道:“但还是想喝。”

他说着就要继续喝酒,相重镜怕他喝出个好歹来,立刻将酒杯夺了回来。

顾从絮伸着爪子在原地抓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酒杯没了,他视线朦胧地转了两圈,终于找到了酒坛。

相重镜根本没来得及阻止,就眼睁睁看着顾从絮直接变成小黑龙模样,一头钻进了酒坛里。

噗通一声。

相重镜:“”

相重镜立刻将酒坛里“龙泡酒”给倒出来,顾从絮已经浑身瘫软,蔫成一团不省人事。

相重镜无语地看着三杯下肚就开始撒酒疯泡自己真龙,开始隐约知道他主人为什么不让他喝酒了。

等会满秋狭要叫他去作画,相重镜不想让别人瞧见顾从絮,只好将小龙抱在怀里,避着侍人回到了房间。

昨晚被两人折腾塌床已经换了一张,相重镜走上前将醉醺醺顾从絮放在软枕上,想了想还捏了一角被子盖在他身上。

这时,满秋狭在门外催他:“相重镜!”

相重镜正要起身离开,床榻上顾从絮猝不及防化为人形,一把抱住了相重镜纤瘦腰身。

相重镜除了脖子不能碰,腰身更全是痒痒肉,被顾从絮一环抱,差点忍不住直接把这条龙给扔出去,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相重镜回头:“怎么了?”

他可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顾从絮小声嘀咕:“你让我缠一缠吧。”

相重镜:“”

相重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哈?”

顾从絮手缓缓缠紧相重镜腰身,一边示意一边重复道:“缠、一、缠。”

相重镜:“”

相重镜匪夷所思地看着顾从絮,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正人君子顾从絮嘴里说出来。

顾从絮见相重镜没回答,以为他默认了,便兴高采烈地化成两人长龙,在相重镜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相重镜:“”

相重镜哪里受过这个刺激,身体被顾从絮缠得浑身发抖,眼眶都有些发红,他强行忍住涌上眼睛泪意,艰难道:“你先下来。”

顾从絮道:“不要,要缠。”

相重镜怒道:“给你手缠。”

顾从絮却不满地说:“不喜欢。”

相重镜:“”

外面满秋狭等不及了,又敲了一下门,道:“那个云砚里过来了,指名要找你,你要不要见?”

相重镜想见,忙道:“好,见。”

他一边说着,一边拼命去将顾从絮从他身上拽下去。

顾从絮被强行薅了下去,有些委屈地盘成一圈,张嘴就要说话。

相重镜瞥了那个即将要出来“缠”口型,忍无可忍一把捏住龙嘴,咬牙切齿道:“我终于知道你主人为什么不想你喝酒了。”

哪里是为了顾从絮好,实际上就是被醉酒后顾从絮给缠怕了。

顾从絮还在唔唔,大概还在说“缠,缠。”

相重镜:“”

因为封印,相重镜又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但云砚里那边还要去见,只好低声威胁道:“给你一只手缠,你若不要,那我就把你打成结,你缠自己去。”

顾从絮思考再三,才勉为其难点点头,化为小龙,顺利缠在相重镜手腕上。

相重镜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凌乱地衣袍整理好,起身出了房。

只是刚出了房门,相重镜就感觉顾从絮开始不安分地往袖子深处钻了。

相重镜:“”

相重镜脚步一顿,突然认真地问一旁等了很久满秋狭:“你知道龙怎么做才好吃吗?”

满秋狭:“嗯??”

顾从絮:“”

顾从絮本能还在,听到这满是危险一句话,怯怯地缩回了脑袋,老老实实叼着尾巴不吭声了。

恍惚中,顾从絮一片空白脑海仿佛浮现一段尘封已久记忆。

巨大枯树上,他主人一身红衣坐在树枝上,偏着头轻笑着看着他。

在顾从絮记忆中,主人一如既往雍容优雅,一举一动皆是尊贵,让人为之倾倒。

这时,主人似乎伸手摸了摸他头,启唇柔声说了一句什么。

顾从絮没听清,只好拼命地去听他到底说了什么。

最后,那声音大概随着记忆复苏越来越大。

顾从絮终于听清了主人话,一阵狂喜。

然后他就听到主人温柔地说:

“从絮,你若再缠我,我就将你打成结,好不好啊?”

顾从絮:“”

醉酒顾从絮猛地清醒一瞬,被记忆里那句话惊得尾巴尖一软,因为醉酒而发飘身子一个没缠稳,直直从相重镜手腕上掉了下来。

啪一声拍在地上。

刚好落在满秋狭面前。

顾从絮相重镜:“”

满秋狭:“?”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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