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人心里还委屈呢,什么叫她没事说婉嫔的不是?这要不是有事,她犯的上去说皇上的心头好吗?
还不是皇上太不讲道理!
可皇后不关心这个。
反正除了她自个儿,这些人都是现在的敌人以及以后的敌人,意思意思就得了,她不可能脑子坏了的真替别人去伸张正义。
只她这边轻飘飘的几句话打发了,回头李贵人没得到后宫之主的偏赖,心里是越想越气,越气越钻牛角尖儿。
回了自己的宫室后,李贵人气的摔了一堆的东西:“不过是一个包衣出身的宫女,她怎么敢,怎么敢!”
不就是比她早进宫,早得到皇上的宠爱吗?
要是她先来,她一准儿也能!
身边伺候的宫人小心避开地上的碎瓷片,叫人进来收拾后,这才斟酌着开了口:“主子,咱们李家乃名门,您比婉嫔年轻,身后还有李家做依靠,往后的日子可不比长春宫差。”
“我要的是现在!”现在都没有,谁还想谈以后?
她如今在宫内丢脸都丢大发了,别人侍寝后是或有赏赐或有晋升,可她呢?
才侍寝第二回,结果却叫皇上撸了封号!
“主子,奴婢说一句逾矩的话,这婉嫔能升到如今的嫔主之位,靠的不就是两次救驾之功?您是将门之女,在这方面,难不成还比不过她?”
“后宫主子们都是伺候皇上的,只要皇上喜欢,咱们倒不必在乎招数是否叫旁人用过。”
这话说的李贵人小心肝扑通扑通跳。
是啊,就婉嫔那走一步晃三遍的样儿,能比得过她?
可是——她总不能为了走婉嫔的路,就叫人去行刺皇上吧?
怕只怕这救驾之功还没捞到手,自家就先被谋反之罪摁在了土里。
只是这事儿吧,越想越叫人激动。
李贵人虽心动,可又觉得这大逆不道的想法很该按下去,只私底下又情难自已的,悄没声息的联系起了李家在宫中的人手。
因心里存着这一桩念头,李贵人近些日子倒是打听了不少关于婉嫔当初救驾之功的详细情况。
这第一回,是皇上与鳌拜之争,第二回,就是混入慈仁宫中给皇太后祝寿的女刺客了。
思来想去,李贵人还是觉得不能真闹出什么事儿来,便与心腹商量了一番,决定在八月底婉嫔的生辰宴上搞事。
具体就是安排两个不识趣的宫人,一个准备滚烫的茶水,一个准备叫人起疹子的药包,打算在婉嫔即将触碰这两样东西时,她李贵人不计前嫌,替婉嫔拦下这桩祸事。
好叫皇上知道,她并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反而心胸宽广,不计较婉嫔之前截宠的行为,反而大度的替她挡了劫难。
当然,开水这么危险,她肯定不会往自己身上倒,不过是留个备用后手。
要用的,也就是药包,就连解药也早早的准备好,不过受三两日的罪,若是真能叫皇上因着这一桩对她另眼相看,那也值得了。
不管计划如何,反正李贵人是觉得自己牺牲大发了。
因着地点在长春宫里,李贵人觉得不能留下任何叫人怀疑的把柄,这些日子便捏着鼻子去了长春宫,打算踩踩点,到时候即便她在婉嫔生辰过去帮忙,也不会惹人怀疑。
毕竟她堂堂将门贵女,低声下气的委屈自己向一个包衣出身的妃嫔低头已是不容易了,婉嫔要是不乐意,那绝对是她自己不识趣儿!
很显然,李思思极其的识趣。
有人给她白干活,她为什么不识趣?
再说了,她身边都是康熙的人,会武功的有,会医术的也有,不怕李贵人闹事。
甚至她还小心眼儿的专门拨了两个长春宫的宫人去跟着李贵人,甭管她做什么,一言一行都仔细记下来,省得到时候出了差错,连累自己这个长春宫之主吃挂落。
而李贵人打着帮忙的旗号,说自己在家中常帮母亲管理庶务,尤其是厨房上的采办。
所以她这会子站在长春宫的小厨房内,见自己面前杵着两个跟门神似的宫女,险些没忍住送两个大耳刮子过去。
她脸色不是很好:“婉嫔娘娘这是不相信我?”
对面被分配过来的宫女一板一眼的回答,“李贵人言重了,主子是怕您对长春宫不熟,这才吩咐奴婢二人过来给您差遣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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