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鹫彻底没话说了。

她感觉到就连耳尖都烫的快要烧起来,指尖在轻轻的发颤,羞耻的厉害。

但姬桁不同意,她没有办法。

灵鹫其实还想求姬桁能不能去床榻上,但又觉得姬桁肯定还是不同意,所以没说出来。

将自己已经被剪坏了的外袍彻底脱掉,细瘦的手臂与精致的后背一瞬间暴露在了微凉的夜里,灵鹫低着头,眼睛根本不敢往姬桁脸上再看,所以没看见姬桁骤然紧缩的瞳孔。

夜风真的好凉,灵鹫在小声的在心里说,光着脚踩在地上也好凉,没忍住微微瑟缩了一下身体。

往前又走了一步,已经走到了姬桁的跟前,一抬眼就能看见姬桁穿的懒散的衣袍。

灵鹫贝齿轻轻的颤了颤,突然想到姬桁一直穿这么少,却为什么像是根本没觉察到冷?

但灵鹫没敢问,要是自己再说话姬桁是不是又要催她了。

灵鹫是个很果断的人,刚刚羞愤到了极点,但既然已经想好了就不再矫情,还是有些微微发颤的手指落在姬桁系的松松垮垮的衣带上,在姬桁还未反应过来的一刻间闭上眼睛伸手一扯。

手指不经意触碰到了姬桁突然裸.露在外的腰腹,皮肤微凉却似乎和自己一样绷得很紧。

灵鹫想起刚刚姬桁让她“上来”时的闲散,当即又摇了摇头,定是自己太紧张所以感觉错了,姬桁怎么会紧张。

没敢再耽搁,只是灵鹫到底不知道该具体怎么做,只能按着刚刚在心里的那点羞耻的想象,用轻轻颤抖的手抓住了姬桁轮椅靠近了姬珩,一只脚小心的垫起,□□精致的脚踝微微绷紧。

膝盖擦过坚硬的轮椅硌的膝盖生疼,灵鹫咬了咬牙,凭着最后的一分倔强终于骑在了姬桁的双腿上。

坐上来的那一刻,灵鹫自觉地自己所有的羞耻心已经全是被自己丢了个干干净净,她动也不敢动,胸口就在姬桁鼻尖的位置。她还心念着姬桁的腿怕自己会压到姬桁的腿半点不敢用力,但这个位置就算不敢用力依旧贴的很紧,灵鹫稍微一动就能感觉到自己与姬桁隔着薄薄的小衣肌肤相贴。

灵鹫胡乱的安慰着自己其实还好,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她看不见姬桁的脸,看不见就没什么好丢脸的,如此想着倒像是真的被安慰到了一样,手指窸窸窣窣的掀开姬桁的衣裳往下走去。

指尖滑过姬桁微凉的胸口,触感紧致又滑腻,灵鹫眸光不自然的颤了颤,不敢再摸于是只能接着往下,下一刻指尖又一次碰到了姬桁的腰腹。

灵鹫蓦的愣住。

他适才没有感觉错!姬桁腰间绷得极紧,比她还甚!

“你...”刚刚准备说什么,灵鹫被姬桁蓦的抓住。

姬桁狠狠的抓住灵鹫那只胡乱动的手,手上的力道大的像是能将灵鹫的手捏碎。

灵鹫完全不知道姬桁怎么回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刚做错了什么,她动也不敢动的被姬桁抓着。

可手被姬桁抓的太疼了,灵鹫疼的受不了忙喊姬桁的名字,

“姬桁!玉宸...夫君!”

灵鹫泪眼终于对上了姬珩突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睛,灵鹫蓦的怕了起来,她微微发颤的挣扎着道,

“我疼。”

不知是这声“我疼”,还是手上的挣扎,姬桁终于像是回过神来,下一刻直接将灵鹫从自己身上拉了下去,对着万分诧异的灵鹫冷声开口,

“够了!”

刚刚踉跄站稳还揉着手腕的灵鹫愣住。

可是还没...

怎么就够了...

姬桁的声音有些大,在寂静万分的深夜里愈发听得清楚,外边的徐嬷嬷等人还以为是灵鹫做错了什么惹得姬桁动了怒,吓得赶忙跑来在屋子外边喊,

“世子?怎么了?”

灵鹫豁然回神,没想明白够不够,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被姬桁直接扯了下来,而且是在她终于下决心主动的时候!

灵鹫一下子觉得委屈了起来,除去委屈更觉得羞愤和不解,她明明是按着姬桁的话去做的,她已经逼迫自己把左右的羞耻都丢掉了可姬桁却动怒了,灵鹫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眼看着徐嬷嬷要进来,灵鹫急了,她可以在姬桁面前放下自己,但在旁人跟前却根本做不到。

眼中不自觉的蕴起了一层水雾,怕徐嬷嬷等人进来看见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忍着没让眼泪落下来,一把抓起落在地上的外袍赶忙将自己堪堪挡住。

浑身僵硬还未恢复的姬桁呼吸还有些急,眼中的戾色也依旧没有消散干净,想也不想的准备让徐嬷嬷进来将灵鹫带出去,突然间被衣角急急刮过。

姬桁皱眉转头,就看见刚刚大胆到敢去脱他衣裳的小姑娘,裹着已经碎了的衣裳眼角通红。

姬桁突然难得的怔了。

“不用进来”,半晌后,姬桁神色复杂的盯着灵鹫看了许久终于开了口,“回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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