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汐顶着大帽子,遮头又盖脸的,乖巴巴地站到一侧。

倒在地上的苏贺还在咆哮,但已经被龙新和赵控制住了。

老蔡在一旁联系校医院,通知医生过来给苏贺打镇静剂。

忽而,走廊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接着是,悲伤欲绝的哭声,还有偏激的咒骂声。

“各位,请冷静,我们校方已经介入调查,我们会紧急处理,一定会给你们一个……”

班班主任老黄的声音带着上气不接下气。

“那混蛋小子呢,我今天不废了他,我就对不起我苏家的列祖列宗!就是他,我特么砍死他!”

一个年的男人已经扑过来,是受害者的家属。

根据赵的回复,苏静的家人都是拎刀带锄头找上学校的,只不过复仇工具被没收了。

“苏爸爸,请你冷静点。”老黄一个快步,挡住了年男子。

年男子一下子就锁定了南冽,上下打量着,片刻以后,他充满愤怒的目光多了一丝错愕。

“是你,长得那么像,还是姓南的,我就说,这个姓……”年男子被老班拦着,暴怒地大叫,“姓南的,就是你欺负了我女儿,是不是?”

年男人已经到失控的状态,如同猛兽,随时要伤人。

蓝汐下意识地拉着南冽往后退。

南冽将蓝汐往后退,“你先回教室。”

人多,他担心误伤她。

蓝汐摇头。

“乖点,听话。”南冽低声哄。

蓝汐又摇头。

南冽微微皱眉,想要说重话把她唬走。

蓝汐却先发制人,威胁十足地说,“南冽,你敢唬我,我就咬死你。”

南冽看着她凶巴巴的模样,杏眼瞪得大大的,像只被激怒的小野猫,分分钟要咬人。

“那给我一分钟时间。”他妥协了。

蓝汐点头,“嗯。”

南冽低声说,“躲我身后。”

没办法,舍不得凶她。

南冽挺直腰杆,凛冽的目光看向了年男人,“我没做过。”

他的嗓音很沉,带着无尽的寒意。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就算严刑逼供,也没用。”

南冽看了眼被缚在地上苏贺,又看向被拦住的年男人以及在一旁哭哭啼啼的年女人。

“你们的不幸,我确实很同情。”南冽语气微顿,声音冷了几分,“但同情也有一个度,你们的无理取闹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自重一些,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的善意只能做到不补刀,不落井下石。

有的无理取闹,就是因为同情过度的容忍与纵容,导致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说完,南冽握住蓝汐的臂,转身就走。

“南冽,你给我站住!”

年人被老蔡和老班两人拦住,只能对着南冽的背影吼。

“那姓南的有一个儿子,就是你吧!”

“果然,什么样的垃圾爹就有什么样垃圾儿子,你糟蹋我女儿,我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你!”

“我女儿多好一个孩子啊,你怎么下得了……果然,恶臭和坏心肠都是基因带出来的,你和你那个垃圾爹一样,是一个败类,社会败类!”

垃圾爹。

南冽的脚步一顿,双紧紧地握成拳,臂线条坚硬,背青筋暴起,整个身子微微发颤。

蓝汐抬头,看着南冽面部表情紧绷,额头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漆黑的眼眸里藏着一股蓄势待发的愤怒,还夹着不知名的阴冷,双唇紧紧地抿着。

他的呼吸特别凝重,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差点如同火山般喷涌而出的怒火压了回去。

“南……南冽?”蓝汐担心地开口叫他一声。

南冽抬头,将眼里的泪憋回去,目光变得温柔,对蓝汐露出一个有点牵强的笑,“我没事。”

说着,他牵着她大步地往前走。

那年人气急败坏,对着南冽吼,“南冽,你和你那个爹的下场会一样,妻离子散,不得善终”

话音未落,一道洪亮的声音横穿整个走廊,久久回响。

“我草泥马比的”

“你特么别以为年纪大,老子就不敢打你。”

“泥马的再说一句,老子特么撕烂你的嘴,长这么大,吃的脑残片长大的吗?”

“林席,你放开我,老子今天不打断那狗玩意一条腿,老子特么就不姓路!”

林席紧紧地抱住想要飞过来打人的路庭。

“路庭!”

林席低声吼一句。

然而,路庭已经被怒火烧了脑子,两眼冒火,头顶差点没冒烟,。

“席哥,你别拦我,我把那王八蛋揍个稀巴烂,我要撕烂他那张臭嘴。”

“妈的,什么尊来爱幼,他以为他年纪大就可以口臭了?”

路庭已经窍生烟了,林席差点拦不住。

“路庭,我们是来处理问题的,不是来添乱的!”林席快拉不住了。

“我特么先把他揍老实了,再处理问题!”路庭二话不说要扑过去。

“嘶”

一个不小心,指甲在林席的背上划出了一道红印子。

听得林席一声痛,路庭到时冷静下来,担心地问,“席哥,我没弄痛你吧?啊?没事吧?我给你吹吹?”

林席抽回被路庭握住的,一脸的严肃地开口,“路庭,你清醒点,别闹事。”

“我……”路庭看了一眼那年男人,差点又没忍住,但是顶着林席的目光。

没办法,向来人帅话多的二世祖认命地踢一脚走廊的墙壁,急躁地说,“南冽养在我们家这么久,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我就想撕烂他的嘴。

……

题外话: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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