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牙刷轻便无比,可是却感觉周围人的目光重如泰山。

沈默拿着牙刷站在原地,纠结现在该怎么办,直接走吧,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可是在这站着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场面很尴尬。

这时,一个仆役从后方跑过来,嘴中大喊道。

“少爷,少爷,老爷从城外回来了,此时正在府里等你。”

前所未见的父亲缓解了这个尴尬的局面,沈默拿着牙刷,一言不发头也不回的就回了沈宅。

此时那名贵妇人和沈默所谓的父亲沈大富正坐在中堂,贵妇人嘴中还絮絮叨叨。

“好你个沈大富,我就回父亲那里一趟。

家里就发生这么多的事,墨儿从山崖上掉下来后,你这当父亲的还不在家,还好墨儿没出什么事,不然我跟你可没完。”

沈大富笑嘻嘻的跟夫人赔不是。

“珍珍,你听我说,墨儿从山崖上掉下来我就连夜给墨儿请了大夫,至于这两天不在家中,那是有原因的。

墨儿不是自小喜欢练武吗,前两日听说城外有一户人家是孙武后人,现在家道中落,有一把从以前传下来的宝剑想要出手。

听到这个消息我就赶到那人家手里,给墨儿买了这把宝剑。”

“哼,还算你这老家伙有点良心。

唉,墨儿,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沈大富,你给墨儿买的那宝剑呢,还不赶紧拿出来,等回头再收拾你。”

贵妇人也就是沈默的母亲苏珍珍看到沈默进屋,脸上表情就像是变色龙一样变得和蔼可亲,但是看向沈大富的时候依旧咬牙切齿。

沈默先对二老施礼,然后将牙刷取出来。

“爹,娘,今天早上孩儿净口的时候突然想到一种可以更加简便舒适的工具。

正是此物,使用的时候只需要先漱口,然后用它沾些青盐再刷牙就可以了。

您二老看一下还有没有那点需要改进的。”

苏珍珍接过沈默手中的牙刷,在手中仔细打量一番,从怀中取出一张手绢,先垫在桌子上才将牙刷轻轻放上去。

“沈大富,你瞅瞅,墨儿多么乖巧,有了好东西首先想到的就是咱们两个。

再看看你,整天在外边跑来跑去,都没时间陪伴我们母子两个,当初真是被你迷了心窍,想着嫁给你。

想我苏家在长安也是文坛世家,要是墨儿跟我在长安呆着,那用着为了些许功名这么辛苦的练武习文…”

沈大富虽然坐在椅子上,但是被苏珍珍数落的也是汗如雨下,此时全然没有在外边沈半城的风光。

眼珠一转,仿佛是找到了脱身的借口,呲溜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来,墨儿,为父给你看个宝贝。”说完就朝着里屋走去,脚步也没被敦实的体格拖慢。

沈默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前去看看老爹给自己买了什么东西,竟能称之为宝贝。

而仍旧坐在椅子上的苏珍珍看到沈大富簇拮的样子,噗嗤一乐,抓起放在一旁的牙刷,轻轻把玩,眉毛一挑,不知想到了些什么。

只见沈大富在里屋墙角的箱子内翻来翻去,最后掏出一个布包,解开包扎好的布包,露出一米多长紫黑色的匣子。

“墨儿,快过来瞅瞅,你不是很喜欢兵刃吗,这是为父特地给你收来的一把宝剑,据说是战国时期孙膑曾经贴身使用过的佩剑。”

紫黑色剑匣从远处看来古朴一场,凑近还能从这匣体上闻到一股属于檀木的香味。

沈默对这剑匣内的宝剑充满期待。揭开匣盖,整个人都傻了眼。

这,这是什么宝剑…

一米多长的剑匣内摆着一把九十公分长的剑,虽然沈默在二十一世纪没接触过这些东西,只是在电视或是电影里面看到过。

但眼前的这个东西还真是第一时间就吸引了沈默的注意力,从剑匣内取出宝剑仔细打量,黑色的剑鞘透露着一股古朴的韵味。

不紧不慢的将宝剑拔出鞘,铮。

剑刃三公分宽度,虽薄如蝉翼,但寒气逼人,舞动间才能知道它的重量足有十几斤中,根本不像外表那般轻薄。

剑柄约十公分长,一手正好掌握,掌心紧握的地方还有一些细微的纹路。

握起来很舒服,有种温热的感觉,原本手心里出的汗水也被这细微的纹路给引走。

剑柄尾部赤红色剑穂也随着沈默轻轻舞动的轨迹晃动,看起来很飘逸。

从明代以后战争都是以火器为主,但是冷兵器在历史上也占据上下将近五千年时间。

这等级别的宝剑,怪不得父亲会说是宝贝呢,这放在后世想要见到,也就只能在很少的军事博物馆或富豪的收藏馆内观赏。

哪能跟现在这般还可以拿在手中舞动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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