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陆阳一边敲门,一边按响了门铃。

没过多久,他就听到了脚步声。

嘎吱

熊大山推开了门,他的大半个身子都藏在门背后。

但即便如此,陆阳依旧能够看到他衣领上的一枚小血点。

“你是谁?”熊大山问道,面色很正常,他还看了看外面停的几辆车。

林梦澜、姚芝花等人全都在车上,没有下来,也没有摇下车窗。

“我叫陆阳,是来找陈语雯的,她在这里吧?”陆阳开口。

熊大山很镇定,点了点头。

“她没事吧?”陆阳问道。

熊大山道:“现在还没有。”

“那你很幸运。”陆阳看着熊大山。

熊大山咧嘴一笑,朴实而单纯,他打开房门,示意陆阳进去。

结果这一开门,车内的林梦澜等人都叫了出来。

因为熊大山白色的衣服上,有不少血迹,看起来十分恐怖。

陆阳微微皱眉,走了进去。

熊大山朝车内众人看了一眼,笑了笑,关上了大门。

车内众人不寒而栗。

虽然熊大山并看不到他们,但那眼神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詹队马上就到了。

但坏消息是陆阳怎么一个人进去了?

这很危险的!

房间中,陆阳走在熊大山身后。

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他们来到了一个特别的房间。

这个房间单单外面的装潢就和其他地方不同。

“这是我的工作室,我经常在这里做一些雕塑艺术品。当然,也有一部分是老师布置的作业。”熊大山开口道。

而陆阳的目光则停留在了这间屋子外面的雕塑面前。

那是一个人形雕塑,弯着腰,脸上堆满了笑容。

这个雕塑未来在很多或者一些其他娱乐场所经常可以看到,很有设计感。

但讲真的,任何人形雕塑放在家中,看起来都有些怪怪的。

起码陆阳觉得这尊雕塑他大概知道那位失踪的假教官在哪里了。

“怎么?好看吗?这是大一暑假的时候老师布置的作业,也是我第一件真正意义上的艺术品作品。”熊大山道,“可惜,老师没有给我全班最高分,他总是这样,对我有偏见。”

“他认为这个雕塑笑的太夸张了,说平时的生活中哪里会有这么夸张的笑容。”

言辞之中,熊大山对老师的评价并不是很服气。

“所以,你在现实生活中,见过这么夸张的笑容吗?”陆阳问道。

熊大山眼睛微微虚起,仿佛陷入了回忆,脸上涌现出一抹微笑:“当然有了,我亲眼见过。很多人都曾露出过这种夸张到让人有些憎恶的笑容呢。”

陆阳道:“让我猜一猜,三年前对吗?”

熊大山一愣,他看着陆阳:“什么三年前?”

陆阳道:“这样的笑容,你是在三年前的那个夏天看到的,对吗?在炎炎烈日下,你已经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最好。”

“但人与人之间是不能一概而论的,有些人就算拼尽全力也做不好别人轻轻松松就可以做到的。”

“站军姿、踢正步、行列对齐、同手同脚,不是你偷懒,是你真的做不好。但并不专业的教官却并不知道这一点,他粗暴的惩罚你,以至于在最后一天,你愤怒的告诉他一切,告诉他你真的很努力,但你真的做不到!”

“可惜教官没有听你说那么多,他甚至认为你是在挑衅他的威严,所以动手打了你。你随后反抗,但你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你被按在地上,脸颊接触着炽热而滚烫的地面,你的眼泪刚刚落在地上就被高温蒸发。你看到了旁边的同学们,没有一个人为你站出来说话,反而大部分人都在捂嘴偷笑。”

“他们的笑容,是你这辈子见过最灿烂的、最夸张的笑容。此前,你从来不知道,原来人们的笑可以这么的夸张!”

陆阳一边说,一边看着熊大山。

而熊大山果然沉入了陆阳的描绘中。

或许很多细节和陆阳说的并不一样,但那种感觉是如此的真挚,以至于熊大山仿佛梦回军训的那一刻。

他对着门口的雕塑做了一个标准的敬礼动作。

但标准的只是气质,他的动作确实很不标准。

“你看,现在我的动作标准多了,他再也不会叱责我了。”熊大山脸上出现了笑容,是真正的幸福,“我们进去吧,我正准备制作第二件完美的艺术品。既然你来了,我就邀请你参观参观。”

陆阳点了点头,然后跟着熊大山进入了这个房间。

他不怕。

即便他知道门口的雕塑中藏着那位教官的尸体他也不怕。

这样变态的事情他见的多了。

无论是在他的影视作品中,还是真实社会中,他都经历过。

云岛吴杰一案中,杨子斌杀害了杨雄之后,就是把杨雄藏尸在他买下的别墅的中柱中的。每年他还会过去祭奠杨雄。

相比之下,熊大山这种处理办法的确更加的变态和“艺术”,但本质是一样的。

进入房间之后。

饶是陆阳早有准备,也不禁眼角有些抽搐。

果然是够变态的。

房间中,有很多雕塑制品。

但在某个角落处,坐着一个被捆绑的女孩子。

正是陈语雯。

不过此刻的陈语雯面色发白,浑身颤抖。

而比她更惨的,是旁边工作台上。

一个雪白到一丝不挂的女人,被捆绑在工作台上。

但场景丝毫不会让人产生一丝丝的邪念。

因为这个女人的娇躯上,有不少伤口,正在冒着汩汩鲜血。

场面一度十分残暴。

有一说一,即便陆阳和钟艳美有一些小小的过节,但他还是觉得这一切对钟艳美而言,有些过于残忍了。

熊大山真的太变态了。

钟艳美经过这一劫之后,不知道精神还能不能正常。

都不说那一刀一刀的痛感,仅仅是这些被人当成物件来精雕细琢的羞辱感,也未免有些太

陆阳摇了摇头,从旁边拿着被撕开的钟艳美的外套轻轻给钟艳美盖上。

原本可能已经被痛晕了的钟艳美醒了过来,她看到陆阳,眼泪瞬间决堤。

“救救命救我”

钟艳美几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陆阳点了点头,选择了人道主义援助。

他拿起旁边的刻刀,割断了捆绑钟艳美的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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