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散去后,圣后留下陆秦两位夫人喝茶叙话,郁蕊和文恒也被留下来相陪。

“文恒哥哥,你今日为何迟到?”见没了外人,郁蕊笑吟吟问道。

秦夫人闻言,也责备地看向自己的儿子。

陆夫人也忧心道:“是啊,恒儿,你素来是个谨慎之人,入太学司求学又是你辛苦求来的,可不敢如此大意!”

文恒起身拱手,“让娘娘忧心了,然今日儿臣确是有缘故的!”

“哦?恒儿且说说,本宫也好向你父皇言明,莫要让你父皇对你有了不满。”圣后慈和笑道。文恒素来与人无争,对于那些权力也不热衷,这一点,她作为太子的母亲,自然是喜欢的。

文恒尴尬笑道:“原本是别人家事,文恒不该说的,但劳娘娘们为儿臣挂心,儿臣自当要说明,只是”

圣后明白他的意思,“你放心,本宫不是多嘴的人,你的陆娘娘和母亲自然也不是,只消郁蕊管好自己的嘴!”

郁蕊闻言脸一红,嘟着嘴道:“母后,难道郁蕊便是多嘴的?”她转头娇嗔道:“哥哥快说!”

“只因今日,文恒偶遇金家长公子和冷家二公子有些龃龉,想着为他们从中调和一番,毕竟”文恒俊面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将来一个是大舅哥,一个是连襟!”郁蕊掩着唇打趣,人前她是高贵的公主,而在没了旁人时,她难掩小女儿姿态。

文恒瞪她一眼,却听圣后道:“确实如此!”

“唉!可能很快就不是了”

文恒的话语听得陆秦二位夫人冷汗都冒出来,“什么!”

“呃?不不,儿臣不是那个意思!”文恒明白,她们是怕他好容易定下的良缘起了变故,忙将前因后果解释了,又叹息道:“冷家和金家这婚事,不定成不成呢!”

“嗯郁蕊也听说,金四小姐自与冷二公子定了婚约,接连受难,坊间传言是二人八字不合,才对金四小姐降灾以示天意!”

圣后闻言,倒有些悲天悯人,“唉!这姻缘真是强求不来的,可怜了金家那个痴情的丫头了!”

于是,众人竟开始为金惜梦默哀起来,只有郁蕊眼中闪了些欣喜。

郁蕊回了自己的寝殿后,曲家三小姐曲落觞已经等在那里。

“臣女见过公主!”曲落觞见了郁蕊,急急上前行礼。

郁蕊将她拉起,一同落座,看来有几分亲热,“不是说了,对我不必这般多礼吗!”

曲落觞也不知哪里对了郁蕊的眼了,从郁蕊第一次偷跑去恩街游玩遇见了她,就将她视作闺中密友。也许曲落觞不管不顾、任性骄纵的性子是这个自小被禁锢在宫廷中的小公主,十分渴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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