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依诺反应如此强烈,表情这么夸张,冯舰昭倒是有点意外。

“我姐说,她就跟你聊了聊工作的事儿,你们寝室的人就嘲笑她不懂现在公司的那些事,她又跟你聊聊家常,你们寝室的人还插嘴说她不懂法律义务。就这些。也难怪当时我说让我姐去你们寝,你说不好意思麻烦她们。我姐说她们还真是挺刁钻的。”

马依诺已经被惊得目瞪口呆了,心里一团怒火,正冉冉升起。尤其是看到,对于他姐那么不符合逻辑的说法,冯舰昭还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不问青红皂白地就污蔑自己同寖好友。

刚刚被全寝室团团保护的马依诺,听到冯姐姐用“刁钻”两个字来形容她们,比听她敲打自己还要难受。

“你姐那叫聊工作的事儿?你姐那叫聊家常?你姐那叫挑事儿!”马依诺顾不得言语上的修饰,把她的惊讶和愤恨直接喷薄而出。

听到马依诺这样说自己的姐姐,冯舰昭脑子里那条直男的弦噌的一下就绷紧了,紧到一拨都能断,脸上的表情不自觉地狰狞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说我姐!再说,就为了个别人的事情!”

他口中的“别人”,是宁可事后落埋怨,也要为她出头的闺中密友啊!

马依诺看他态度如此强硬。虽然自己压了一肚子的火,但还是本着解决问题的心态,勉强控制着自己的语气,把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冯舰昭说了一遍。

人一旦有了偏袒之心,便很难客观看待事情了。冯舰昭听她复述冯姐姐的话,竟然没觉得他姐是有意为难。

也怪马依诺自己,只是把冯姐姐说的话复述了一遍,语气却过于平淡了,连高八度的音调都没还原出来。她只想把事情说清楚,并不是想要讨伐谁,怕万一学得夸张了,对不起自己的人品,不就也成了挑事儿的人了嘛。

“是你们女生太敏感了吧,我姐怎么可能有敲打你的意思。她就是知道了我想给你联系联系工作的事,就跟你说了一声。她关心这些,也都是好事儿。”

“我们女生......敏感?你姐是不是女生?我们全都认为这话是跟我要人情。你凭什么觉得你姐这么说不是跟我要人情?再说,这事谁都能看的出来吧,你也别说什么男生女生的。你这就是存心袒护,不肯认清事实。”

冯舰昭不是不觉得马依诺说得有道理,他也知道他姐平时的为人处事,好使点小心思,这也确实像他姐能干出来的事。但浓浓的亲情和他男人的自尊心,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肯轻易承认这一点,只站在那里默不作声。

马依诺接着说:“就算你觉得我们都敏感,我问你,你有没有说过,你将来要是娶了媳妇儿,媳妇儿对她不好,你肯定不能容!”

“那我肯定没说过呀!”冯舰昭正急躁着,被马依诺这样一问,赶紧剖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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