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括抓了抓耳朵,只觉得一阵发愁。只恨自己在老陈那里问的不够清楚,现在尴尬了。不过老陈那老家伙也未必懂这些,用他的话来讲,虽然他走镖得来的银子都花在失足妇女身上了,但是这种高端的地方他还真没来过。

身后的沈宽见秦括呆在这儿不动,仔细一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跟自己比起来,太子殿下才是真的雏儿

想到这里,沈宽就冲着一旁的小厮喊道:“雅间!要清净的!茶水要好的!”

说着,他抛去两块银子,一大一小,也不细看究竟有多少。在这种地方还细究那点银子,会被人看轻的,尤其是这种看人下菜碟的小厮,最是会察言观色。给足了银子,他才会尽心尽力。

那小厮欢天喜地地接住银子,将那块小的往怀里一塞,这就是客人给他的赏钱。估摸着那银子分量不轻,他笑容更甚,弯腰谄笑道:“两位公子跟我来!”

秦括沈宽两人跟着这小厮到了二层,眼前是一间半开放的雅室。约摸十来平米,墙上挂着几张字画,应该是名家手笔。连中间的茶几都是名贵木料所制,带上那一套茶具明显价值不菲。屋内的香炉散发出香味,在这种地方很显然也不会是普通熏香。

靠近楼中间的方向,在那儿的不是墙壁而是一面青色的纱帘,纱帘下是栏杆防止跌落,在下面的是个方方正正的舞台。现在那台上立着一张屏风,屏风后面有琴声传出,声音清脆动人。

“看来这是有清倌人献艺。”待那小厮端上来几盘菜后,沈宽帮秦括斟了一杯茶,说道。

秦括没有搭话,只是盯着他身后的方向,看得沈宽头皮发麻。

在秦括的眼前,出现了一连串的影像,就像之前一样飞速流过。那是一位老人在为帝王讲述推销自己的学说,最后却无功而返,遗憾之下郁郁不得志,最后抱病而亡。

“殿下?”沈宽试探着问道。

自从殿下大病一场之后,这种偶然发呆的情况就越来越多了。

“没什么。”秦括掐了自己一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掩饰自己的失态,道:“你说什么?”

“有清倌人献艺。”沈宽不疑有他,说道:“清倌人会在这台上弹琴唱曲儿献艺,如果殿下想的话可以花钱给外面的小厮点曲子。”

这浓浓的海底捞即视感怎么回事儿

按捺住心里的吐槽欲望,秦括看沈宽他的眼神更加诡异。

小老弟,你这也不像没来过的样子啊?

很懂的嘛!

那你还怕进青楼干啥?

最后,秦括只想到一种可能,看向沈宽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怜悯。

小小年纪就不行了,这是真的惨。

“多吃点,有好处。”秦括伸出筷子,将桌上的韭菜夹了一大筷放到沈宽碗里。这还是那小厮刚刚送进来的,这道是韭菜鸡蛋,除此之外还有好几样菜肴。

沈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殿下突然给自己夹了一大筷自己完全不喜欢吃的韭菜,但是毕竟是殿下赐食,不能不吃。

沈宽将那一大筷韭菜夹起咽下,强忍着反感吃下,还要露出高兴的神情

待他吃完,秦括说道:“你去让那小厮拿纸笔来,我写首词,给那清倌人送去,就让她唱我写的曲子。”

沈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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