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穆州看着她,笑了一声:“想让我给你摘?”
关渡顺着往下问:“可以么?”
凉风袭过,他们躺着的地方可能有些凉了,关穆州将外套罩在她身上,遮了个严严实实。
才道:“别的都行,不切实际的就别想了。”
“那让你不结婚,也属于不切实际中的一个要求吗?”
关渡眨巴着眼睛,突然一翻身,看着他,动也不动。
关穆州下意识扶住她的腰,眉目一沉,似乎在警告她不许胡闹,关渡也只是笑了一声,没有做其他的举动。
关渡缓了很久才道:“我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我以后都不会说这种幼稚的话了。”
关穆州沉默着,沉默到关渡都以为他要睡着了,凑过身子看了他一眼,原来他也在看着天上的星星。
忽明忽暗,闪闪的,关渡将手抬起想去触碰那些星星,却又缩了回来。
关穆州顺势握住她的手,温热有力,关渡心里一触,下意识的缩进了他怀里,他顺势环住关渡,关渡扒着他的脖颈,看着他道:“你会永远对我好吗。”
“会。”关穆州不假思索。
关渡心里一安心,甚至鼻尖有些发酸。
她将他抱的更紧,仿佛在紧紧抓着什么东西似的,关穆州低眸看了她一眼,为了让她不受伤,便细心的将她的头一护,关渡糯糯的道:“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我不是你的责任。”
她补充了一句:“而且我怕你对我太好,我会戒不掉你。”
关穆州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他直白道:“那就不戒。”
关渡瞥了眼他的目光,是温柔,多看一眼能让人溺死的温柔。
“可我觉得我不得不戒。”
过了许久,关渡才出声。
很小声,却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
关渡恢复的快,都不用多久,她便能站起来了,再没有多久,便也能下床活动了。
学校自然是没有再去了,她这段日子都在家中看着书,顾氏夫妇生怕关渡再作出什么应激的事情,将医院中的所有刀具都收了起来,关渡看了不免觉得好笑。
其实她根本没有自杀的意思,那天晚上太过于冲动,自己回想了一下,的确不应该。
动员了多少人给她忙上忙下的,关渡自己都觉得很不好意思。
他们两的关系现在说不清道不明的,可关渡却自那天被车一撞后,心内突然清醒许多,这种清醒让她在没去外省上课时都会拿各种各样的专业书出来学习,且全部把从前从老师那儿听来的知识写在了笔记本上温习。
感情这东西是虚无缥缈的,可是知识学进来却是真的。
秦飞这些日子常来陪她,不知道是秦晴要求的还是什么别的,关渡不对他发脾气的时候,两人还是相处的十分融洽的。
至少,表面上如此。
沈一敏和顾温来的少,因为要帮关穆州准备婚礼,倒是给了关渡许多做空闲事情的机会。
关渡觉着无聊,五月初的时候,某天晚上关渡正一个人在病房里干自己的事情时,外边突然敲了两下门,关渡说了句进。
看到琴妈走进来时,关渡放下手中的笔眼眸一湿。
说不出心中的感觉,手都在抖,连忙扑进了琴妈的怀里。
“我好想你,琴妈。”
琴妈再看到关渡,一脸的疼惜,她也不知道她的小姐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怎么就进了医院,两人见面什么都说不出,琴妈一个劲的抚摸着她的脸边缘,一个劲的叹息。
关渡立马将手中的水和削好的苹果递给琴妈,琴妈接过,问关渡在新家如何。
关渡说:“就那样吧,有血缘的陌生人罢了。”
琴妈持久的说不出话,只能拍着关渡,安慰着她。
“您呢,我这些天都没跟您打招呼,也忘记去联络您了,您一个人在家一定很孤单吧。”
那么大的洋房,想想也是,琴妈算是所有保姆中跟她最亲近的那个,一时就这么走掉,其实让她很是难受吧。
“我啊,老婆子一个,没什么孤单不孤单的,就是一个人住那儿确实是有点空洞,小姐可以经常回来。”
关渡点点头,她也想着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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