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了眼门口的几个侍卫,自言自语:

“单于这些日子,都在为了部落的事情烦心,好久没这么高兴的笑过了,今儿怎么会笑得这么开心?”

“阿珠,你去看看,可是谁来了。”

阿珠立马弯腰,“是,夔阏氏。”

阿珠迅速往不远处门口走去,和侍卫交谈了几句后,返回。

阿珠犹豫了两秒,恭敬低声道:

“夔閼氏,一个单于流落在外的居次回来了。”

“流落在外的居次。”

夔閼氏抬手曲起手指敲了下的额头,“你这丫头这个反应,还以为是什么,不就是个居次而已。

单于那么多居次,多一个也不多。”

“走,咱们去瞧瞧,看看这位居次到底有何本领,能让单于笑得这么开心。”

居次,都是用来安抚笼络勇士或者和亲的,多多益善啊!

夔閼氏率先走在前面,阿珠最唇微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快步跟上了夔閼氏。

夔閼氏,秃发推斤的妃子。

屋里,白玉珑一直冷冷地看着秃发推斤狂笑,笑了一会儿,秃发推斤满意的道:

“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秃发推斤的女儿,就应该像你这样。”

“我原本还担心你在中原长大,会像中原那些女子一样,娇滴滴任由人揉搓,敢怒不敢言,被人威胁也不敢反击。

现在看来,我是多虑了,你骨子里还是有我们草原儿女的血液的。”

“就应该这样,谁惹你,就收拾他们,不过,你可不能灭了河西鲜卑,这里是你的后盾。”

白玉珑嘴角抽了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了看秃发推斤,收了剑。

“都说了我和你没关系,还有,我是不可能留在这里的,你也不能伤害宋丁云。”

“不然。”

“你所有子嗣,通通给他陪葬。”

白玉珑说得极其认真,管涔宫的功法,本来就讲究随心所欲,自然修炼这个功法的人,脾气都不会太好。

“中原太乱了,太危险了,那个宋丁云和司马乂一起把并州刺史杀了,还把南匈奴的刘渊囚禁了。

南匈奴,北匈奴的其他人一定会借机生事的,他现在已经是众矢之的了,你不能回去和他呆一块儿,他会牵连你。”

“牵连就牵连,本宫主不怕,况且,管涔宫也不是摆设。”

白玉珑是一点儿也不虚,不就是危险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一解决就是。

岂有怕牵连,就独善其身的道理,那样自己也不配日后和他站在一起。

白玉珑这么说,也在秃发推斤的意料之中。

秃发推斤在屋里走了几步,最后走到被白玉珑砍成两半的案桌旁,捡起一封信,递给白玉珑。

“阿珑,你看看。”

白玉珑看了秃发推斤几眼,接过信,拆开看了起来。

秃发推斤在一旁坐下,“晋对咱们这些胡人,太过分了,说好的约为兄弟,实则不过是把我们当奴隶下人。

肆意剥削我们,他们自己却骄奢淫逸,日子过得好不快乐。”

“如今他们起了内乱,现在是我们趁乱反击的好时机,北匈奴,慕容鲜卑部,拓跋鲜卑部,氐族,羌族等,都在谋划司机反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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