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城在坝州虽赶不上昆冗,但也是南部最繁华的城池,人来人往,车马互通,找乐子的地方不多,最起码的衣食住行却应有尽有。
进城之后,祈翎就近找了间小客栈,将村民安置其中,随后找店老板咨询了一番“宇文商社”的情况。
果然不出所料,宇文家在泗城也有产业,但设立在城中心,过去还需要走一段路。
“你们先吃些粗茶淡饭,我要出去一趟,账等我回来再结。”
祈翎留下一句嘱咐,便骑上白马,往城中心赶去。
……
宇文家的商社不难找,门面最大,牌面最亮,人流最多,那就是了。
商社一共三个门面,钱庄与典当是每座城里必开的两个铺子,另外一间则挂着“珍草堂”的匾额,原来宇文家在泗城里做的是收购药材的生意。
泗城地理位置特殊,极易出产名贵药材,郭小醉曾说过,东塔村民祖祖辈辈,九成以上是药农出身,坝州出产的药材,畅销大江南北。
换个角度来看,若宇文家不在此收购药材了,多数药农都得面临倒灶。
“我家到底得多有钱啊?”
小时候,祈翎自认为是汉州城里最金贵的人,不曾想,长大之后,往这儿一站,竟也成了泗城里最金贵的人。
他暗自笑了笑,走进宇文钱庄。
“欢迎公子大驾光临,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呀?”进钱庄的,那不都是财神爷么?店小厮,十五六岁,牙尖嘴利,一脸麻子,圆乎乎的,倒也喜庆。
祈翎还是头一回进自家钱庄,昂首阔步,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话却还没说话,那小厮便抢先道:“公子是嗓子干了?本店提供红茶,绿茶,花茶,公子您想喝哪样?小的为你去倒?”
祈翎摇头道:“我是来取钱的,不喝茶。赶时间。”
“取钱啊,您往这边儿走,有专门掌柜的为你操算盘,您通票带好了没?”小厮一边引路一边提醒道。
祈翎紧握着手里的祖传玉佩,心里没底儿啊,玉佩始终不是汇票,万一不管用咋办?他急忙拉住小厮问:“等下,我先问你个问题。”
小厮看着祈翎:“公子请讲。”
祈翎想了想,才说:“我打个比方,但仅仅也只是打个比方……假设这家钱庄是我父亲开的,我身为他儿子,不用汇票能来钱庄里取钱么?”
“您这不是废话嘛!当然不行了,钱庄里的钱是所有客官的钱,咱钱庄赚取的是佣金和保管费。万一钱庄里没钱了,又有客官要取钱,那咋办?钱庄就失信了呀,一个失信的钱庄,谁还会来存钱不是?”
“啊?竟这么严重啊……”祈翎挠了挠头,脑中灵光一闪,“对了!汇票出门时忘带了,不过我有一块玉佩,暂时拿来典当,等拿到汇票再来赎走它,这样可好?”
“没问题,公子要典当东西?请随我来呗。”
钱庄和当铺是连通的,库房之间仅隔着一扇木门,小厮将祈翎带到柜台,随后便支应一声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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