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我曾存在过。

那时,窗外的雪花还未曾降落,一切都未曾开始。

那时候的我还是个宝宝,身边的狗男人还没有那么多,就是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果子狸耍得团团转。

我人生的前三年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懵懵懂懂的幼儿时期,就算再早慧能记住的记忆也寥寥无几。那些零零碎碎的碎片止于三岁生日的夜晚,那晚过后,就完全消散得一干二净了,褪去了原本的色彩。

星海般的记忆碎片化为尖刺融入我的脑海,时而温柔时而暴戾的与我相拥,午夜梦回时也会在我耳边喃喃自语,也算是我的老朋友了。

三岁后我被母亲的弟弟收养,在一片混乱之中,他无视众人牵起我的手将我带走,前往属于他的国度,回答了我提问他的第一个问题。

那个问题也是我问父母的最后一个问题,可惜只得到了一半的答案,后来无疾而终,我对此好奇心与日俱增,甚至到达了不自觉的偏执地步。

两年以后我又再次回到了孤身一人,我那舅舅前往了不知名的地点漂泊,据说是寻找什么东西,只有每年寄给我的信和房间里偶尔突然出现的人影子还证明这个人存在过。

然后,在一个雪夜,纷纷扬扬的雪花过后,出现了一个小少年。

他告诉我,我对他很重要,他的母亲嘱咐他要保护我关心我爱护我,把我当做珍宝一般对待。

现在我就是他唯一的亲人,我们应是密不可分的。

窗外的冰雪飘起落入手掌,我没有回答他,抱着小熊自顾自的感受雪的温度,他自来熟的抱起我,远离窗边,靠近火炉,把开始给我读舅舅前几天给我新买的童话书。

然后我就多了一个哥哥。

只不过这个哥哥总是七零八落的,让我很是苦恼,他总是喜欢让我抱着他毛绒绒的脑袋在偌大的房间里寻找零件,久而久之,我也就知道他的恶趣味了,索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他胡闹了。

很久之后的某一天,我再次抱着他的头,银色的脑袋一刻不停的叽叽喳喳,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我敷衍的嗯了几声,心里想着今晚的外卖点哪家的比较好。

被敷衍的果子狸明显不乐意,在我胸前蹭来蹭去,比猫还难缠。过于激烈的动作使他的银辫子抽打在我脸上。

无辜挨了这货好几下之后,我捂着脸猛地的拽起他的那个不老实的银辫子,在果子狸懵逼又心虚的眼神里把他放在茶几上,拉着他的身体上楼锁门不理他了。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那个身体背叛了我,给银果子开小灶当间谍,光明正大的撬开门恭恭敬敬的把可怜巴巴在门口蹦跶的银果子抱回我柔软的床上,我要是醒过来会当场骂他叛徒无耻。

合而为一的果子狸明显更为狡猾,坏心眼的捂住我的口鼻,看我一脸懵逼的缺氧醒过来,嬉皮笑脸的扯着笑撒娇,看着他手里的可爱柔软的白熊玩偶,我勉强原谅他了。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狗男人这么狗,要是我知道他半夜偷偷把我怀里的两只小熊全拽出来一脸冷漠的丢地上自己爬上床代替它们原来的位置,早上再机灵的把它们塞进来,我肯定会把他的脑袋毫不犹豫的当球踢。

我一度怀疑我的两个哥哥就是商量好的,往往这个前脚刚走那个后脚就进门,完美错开彼此的时间,简直时间管理大师再现,这么多年竟然谁也没见过谁。

论起两位貌美如花的哥哥,我简直就是个9.9包邮的赠品,末广铁肠那貌美天仙如花似玉的脸蛋就不说了,果子狸平时看起来嘻嘻哈哈的,认真起来也是个爽朗帅气一笑芳心纵火犯的绝世大美人。

这两位套上女装毫无违和感,把我碾压的连个毛都不剩,自尊心自信心变成了渣渣,502也粘不回来的那种,所以我从小就觉得自己长得跟路边的小草一样,别人看都不愿看的那种。

事故起源于一只狗。

那天夕阳西下,我在我家院子里抱着银果子眼巴巴的盼着外卖小哥能快点来,结果外卖小哥没来,来了条金毛犬。毛绒绒的金毛犬亮闪闪的看着我,一个百米冲刺就扑过来,目标却是我怀里看戏的银果子。

看着小辫子在狗嘴里一甩一甩的银果子,再看看我空荡荡的怀里,我懵了,瞪大眼睛,瞳孔微缩,大脑放空,还没反应过来。

然而果子狸的笑声让我立马反应过来拔腿就追前面那两只兴奋的狗。

一只狗为找到玩具开开心心的狂奔,另一只狗为妹妹英雄救美狼狈奔跑的样而感动得稀里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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