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贼平日里干的也不过是偷鸡摸狗之事,护卫一出现他的魂都快吓没了,连忙跪地求饶:“大侠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高抬贵手。”
侯府派来保护秦幼岚的护卫分两班,白天是一个人,晚上又是另一个人。他们都是跟着秦昊远打仗退下来的老兵,武艺不凡但身上多多少少都带伤,所以领了这个差事。这个活除了无聊点倒是很轻松,月钱也不低。
他与白天的那个兄弟守了两个月,白天值班就望太阳,夜里值班就数星星,他们还纳闷侯爷为何有此一举,谁知道今儿个真被他蹲守到了一个“小兄弟”。
“小兄弟,你的死活我可决定不了。”护卫笑道,拿出随身携带的绳子将那贼人绑住。
“大侠!大哥!大叔!我叫您爹都行,只要您放了小人,别把我送官。”那贼倒是个能拉的下脸的,连老子都敢乱认,“小人有银子,对对对!我家里藏了很多银子,我都给您成不成。”
“小兄弟这爹啊叔啊的别乱喊,我怕折寿。我也不急着送你去见官,先带你去见另一个人。你那银子怕也不是从正道来的,你就算给爷,爷也不屑于拿。”秦昊远交代过了,若是有什么异动先禀报他。
听到不去见官,贼人松了一口气,嬉皮笑脸问道:“大侠要带小人去见谁啊?”
护卫道:“你来之前没打听清这里住的是何人吗?”
“不就是悦来食肆的一个妇人和俩姑娘吗?”
护卫心道这贼今儿个算是踢到了铁板一块了,河边走了多年终是湿了鞋,“反正你死到临头了,让你死个明白也无妨,这没打听清楚就敢上门,难怪你点背。这里头住的可是镇北侯府的嫡出小姐,那可是镇北侯最疼爱的姑娘。”
贼人的心凉了大半截,犹不死心,想垂死挣扎一下,“大侠你诓我的吧?侯府的小姐不住在那高门大院里,跑到这集市小院中来住,还看得上开食肆挣的那俩钱?”
“是不是等会你见了侯爷就知道了。”护卫懒得再和他废话,踢了他一脚让他赶紧走。
那贼人被压到了镇北侯府后门一个偏僻的柴房里,被一把扔进去,护卫吩咐侯府的小厮去通知侯爷,自己在门口守着贼人防止他逃跑。
秦昊远此时还未起床,但事情关系小姐,况侯爷曾经下过命令,与小姐相关的一切事宜优先禀告。
秦昊远院子外的值夜小厮轻声走进了他休息的卧室,预备唤醒秦昊远。习武之人的警觉性让秦昊远在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就醒了。
“有何事?”
黑夜里突然出声的秦昊远倒是让小厮吓了一大跳。
小厮平复了下心情,小声禀告道:“禀侯爷,孟护卫差人来报,他抓住了一名翻墙欲进入小姐院子里的贼,请侯爷过去。”
秦昊远听到事关女儿,一下子就从床上起来了,披上外衣,头发也顾不上打整就阔步走了出去。
对于柴房里的贼人来说,等待的时间最为煎熬,一把刀悬在头上迟迟未落下,早知道如此就不该贪那二十两银子,若是世上有了后悔药卖就好。
有人一把推开了柴房的门,坐在地上的贼人一激灵赶忙跪下求饶,借着小厮们点的火把,他看清为首的人是一名身形高大魁梧的男子,火光一时扫到了男子的脸,他这下哭也哭不出来了,猛地磕头认错,涕泗横流。
几月前漠北大捷,大军班师回朝之时,贼人也曾去城门凑热闹,得以瞻仰大名鼎鼎的镇北侯的容颜。
越国男子中的楷模,硬朗英俊的脸庞,哪怕只一面,也叫人深深印在脑海中,此刻他倒希望那侍卫之前是骗他。
“说吧,你潜进那家别院所为何事?”护卫代为问话。
贼人不敢有隐瞒,“昨日云海酒楼的掌柜的找到小人,给了小人二十两银子,要小人找机会潜入那家院子,偷偷学习那悦来食肆菜谱秘方。就是在东巷集市很有名的云海酒楼,他们早就眼红悦来食肆的生意了。”他还不忘上下云海酒楼的眼药,希望转移一下视线,减轻自己的罪责,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
“就这些?”秦昊远皱眉道。
“小人保证就知道这么多,小人也不是云海酒楼的人,只是那云海酒楼的掌柜经人介绍找到的小人,若有半句假话小人不得好死。”贼人哪还敢有所隐瞒,“还望侯爷大人有大量,念在小人未铸成大错,如实禀报的份上,放小人一马。”
秦昊远冷笑,不管这盗贼隐瞒不隐瞒,敢打囡囡的主意,自己都不会让他好过。
秦昊远道:“来人,将他捉去见京兆尹,记得让京兆尹好好查一下云海酒楼。”他谁都不会放过。
贼人最后的希望破灭,最终的结果还要去见官,一下子晕了过去,侯府里自有人将他抬走。
越国沿用前朝的律法,盗窃可是重罪,此次虽然他是盗窃未遂,可是他前科累累,经不起调查,况且他是被镇北侯府重点关照过的人,此次不死也要脱层皮。
秦昊远外表高大威猛,内里也心细如发,吩咐那名护卫:“孟赫,你下去查一下,这云海酒楼背后还有谁。”
“是。”孟赫抱拳退下。
因为这个事,给秦昊远留下了阴影,他一下朝就直奔秦幼岚的食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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