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刮的愈发的大了,雅间内还是安静的不像话,习昉眼神转开,轻咳一声,打破了宁静:“殿下莫要担心,本公子此次前来是为交易,自是不会出去多口舌。”

话音落下,习昉从袖口拿出一封信放置在梵芩面前,接着说道:“这就是本公子带来的,殿下可先看看。”

梵芩闻言伸手拿起信,打开来细细的看了,越往下看眉头皱的越深,到最后眼里已经有了些戾气,将信放下后抬眼看着习昉,眼里除了戒备多了一层探究:“公子这信,不知可信度几分?”

“信上一字一句皆是拓下来的,殿下信几分便是几分,”习昉说完又拿出一张叠着的纸,展开来又递到梵芩面前:“这是那人印信的样子,这下殿下可信了?”

纸上赫然绘着一枚玉佩,连细微之处都描画的细致非常,只有将这枚玉佩拿在手里细看过才能绘的如此详细,而这枚玉佩,梵芩再熟悉不过,这下只要去查探一番,自然很快就知这封信的真假。

“不知公子求些什么,岐星楼能办到的自然会替公子办到,”梵芩敛去眼中神色,如常开口走岐星楼的流程。

习昉也不扭捏,直言道:“夺皇位。”

“不知公子是要人还是要物?”这下梵芩诧异了,皇位夺到她这岐星楼来了,可从未有过,早知这人身份不简单,却也是没想到这个层面来。

“听闻鄙国玉玺在殿下楼里,”不是疑问,是肯定。

梵芩轻笑出声,心中明了:“是,公子果然是有备而来。”

按理说,玉玺这种国之象征,不可能出现在外,但就是有这么一档子玩笑一样的事,那阵子梵芩在战场上,有一日突然接到了来自邧国境内岐星楼的消息,说是有一江湖人士拿着邧国玉玺前去换了样东西走,梵芩也觉得稀奇,恰好战事也接近了尾声,只有一些收尾的事情,加之战场在邧国边境不远处,就专门过去瞧了一趟。

到了之后一瞧,嘿,还真是不像假的,却又没听见邧国有什么玉玺丢失的消息,不过那阵子恰逢邧国内乱更新换代,邧国大皇子凭借一道邧国老皇帝的遗旨继承了皇位,却不是什么明君,上位之后就将几位弟弟发配到贫苦封地,几位妹妹全被当做拉拢臣子的工具下嫁,这一年来邧国民生萧条,国力愈发衰微,都快沦为四国之末了。

反正那江湖人士换走的也就是一把只能算得上是次品的剑,不论这玉玺是真是假,留着也无所谓,若是真的,那自然到了时候会有人来取,不是真的放着也不占地儿,反正梵芩没那么好心给人还回去,免得还被人倒打一耙。

果不其然,今日这人还真来了,听这语气,还是邧国皇室中人。

“此信殿下验证之后,还请殿下给本公子一信物去取,”习昉一直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轻言细语却丝毫没有怯弱之气。

“自然,公子明日晚间过来取便是,”梵芩站起身来,拾起桌上的纸张,朝门外唤了一声“辛弥”。

辛弥自外推开门走进来,向梵芩抱拳道:“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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