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家长必问问题之一,就是儿女们的恋爱问题。李晴柔也不免俗,晚间看电视的间隙又问起了两个大龄闺女的恋爱问题。当时电视里正在播易千帆录制的一档综艺。李乔就指了指电视里的易千帆说:“哦,我有男朋友了,就他。”然后遭到了老妈和老姐一致的白眼,整得李乔莫名的心虚。
回到老家的易千帆也遭遇了同样的问题,只是提问的是家里的长辈们,易千帆脸红得默不作声,易妈妈则充当起了代言人,不免痛诉易千帆错过了尚云娇那么好的女孩子。直觉认为他身边哪还有什么合适的女孩子。按照易妈妈的标准,李乔确实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
春光正好的午后,内心深处积攒的东西适合拿出来晒晒。
李乔和谢心田躺在院子的躺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李乔因为跟千帆吵架的事也一直耿耿于怀,她也不好找林子夕说,毕竟她快生产了,就只能对平常不怎么聊心里话的姐姐说:“心田,我的性格是不是特别糟糕啊?”
“嗯,终于意识到啦。你吧,对特亲的人和蔼可亲,对其他人都是冷漠无情的样子。你说你这样能交到男朋友才怪。”
李乔心理OS是:“不好意思,就交到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快完蛋了。”她没办法说出来,只好叹气。
谢心田没在意李乔的反常,继续补刀到:“还特自以为是替别人做主。”
“我啥时候替你做主了,不都是对你放任不管的么?”
“哼,我上大二期末考试那会儿,有男同学来家里送笔记,你把人家给轰走了,都没告诉过我。”
“早恋可不好。”
“都大二了还早恋?”谢心田气得坐了起来。
李乔懒洋洋的躺着说道:“我当时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还有酒味。大晚上假借送笔记,不知道把你叫出去干嘛呢。”
“抽烟喝酒就不正当啦?那现在80%男生都抽烟喝酒,凭你自己的喜好,就帮我拒绝了?”
“说得有理,我不能凭自己的喜好,所以我现在不是不管你了嘛。”
“哼。”谢心田重新躺回椅子。过了一会儿见李乔没吱声。
谢心田问到:“你睡着啦?”
“没呢,在反思。”
谢心田此时也意识到李乔今天情绪有点不对,但不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夸张的说:“其实你也没有那么糟糕。别人要是敢说你糟糕,看我不咬死他。”
“就你那一口牙,小心崩掉。”李乔揶揄到。
“那我用高跟鞋敲晕他。”
“谢心田,你啥时候有暴力倾向了?你的矜持优雅呢?”
“近墨者黑嘛。”
“难得会用成语了。”
“诶,我有个事你帮我参考参考。现在有两个男人在追我。一个是调酒师,一个是IT顾问。前者浪漫幽默,适合随时跟他一起浪迹天涯,但少了安全感。后者踏实稳重,很有安全感,但感觉跟他在一起,一眼就能望到头。你说我要怎么选?
“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呢?”
“有点茫然。”
“你迷茫的原因在于读书太少而想得太多。”
“你又开始损我了。”
“又不是我说的,是杨绛先生说的。”
“哼,我不管谁说的,我现在就要你给个答案。”
“恋爱这东西,不是应该首先考虑的是爱情么?你爱他,陪他浪迹天涯又有何妨。你爱他,那平凡的生活也可以过得不平凡。你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先取决于自己。先把自己要什么弄明白。”
“你呢?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我……就是现在的生活。山在、树在、我爱的人都在。即便有不好的,我相信也会变好的。”李乔说着说着心情开阔了不少。
“小时候我挺讨厌你的,后来…..还好有你在。”谢心田说得有点动容。
李乔却不想延续这种情绪,调侃道:“有我在,每次旅行才好有人买单吧。”
提到旅行,谢心田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今年我们去哪?”
“我只管出钱,去哪这种事,有老妈动脑筋。”
“依老妈的路子,去年赏花,今年就该爬山了吧。”
“我看是的……”
两人唠着唠着,就睡着了。梦里面应该有巍峨高山,林间溪水。那些一起走过的路都开满了鲜花。
晚上在胡同小院吃饭完,李乔开着车行驶在回公寓的路上。灯关忽明忽暗之间,李乔决定回去就收拾行李,出发去南昌,去离他最近的城市,然后再做打算。
她急冲冲打开家门,家里的灯是亮着的。她想见的人,就在灯火阑珊处。那一刻,她鼻子一酸,冲着那人就跑了过去,怀抱很温暖。两人就那样静静抱着,很久都没说话。直到易千帆说了一句对不起,他们才分开。
“吃过饭了么?”李乔轻轻地问他。
“嗯。”
“那我们好好聊聊吧。”
“好。”说着两人靠坐在地毯上。
李乔先说话了,她不想再小心翼翼了,她决定把她的一切告诉千帆,他想了解的,就让他了解到透彻:“千帆,我有些事想先告诉你。之前不是有一意瞒你。而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其实我本是个孤儿,现在的母亲是养母,是老妈从桥上捡到我的,这也是我名字的由来。我母亲是孤儿院医务室的护士,她捡到我后想带回家,但是丈夫不同意,她就把我送去了孤儿院。由于我的不可爱,一直没被人收养,再加上我不爱笑,不爱闹,在孤儿院也不招人喜欢。后来有一次大病了一场,母亲不顾家人反对,把我带回了家。当然这些是长大后孤儿院的院长告诉我的。”
易千帆很意外李乔的身世,他无法想象失去父母会怎么办,因为他从小是在父母的恩爱中长大的。所以他心被狠狠地刺痛了,反过双手抱住李乔,问道:“他们对你好么?”
“嗯,老妈从小就教我读书识字。姐嘛,也是刀子嘴豆腐心。”
“那你养父呢?”
“他在我16岁时就去世了。他属于面冷心热的吧,虽然刚开始不喜欢我,但后来我差不多4四岁左右,跑去院儿里天天跟着他扎马步,他也会指导我。”
“他是学武的?”
“嗯,他是一个武术培训学校的教练。学少林散打出身的,我的的基本功就是从他那里学来的。”
“你15岁后弃学跟他有关?”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