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一个是做这件裙子的人,一个是穿这件裙子的人,平时对它小心再小心,跟对待自家小孩似的,生怕它上哪磕了碰了,脏了坏了。

“这下可好,搞得跟胜利的勋章似的!”洪梅梅苦笑着调侃。

顾明云实在是高兴不起来,便说:“可是战斗还没结束呢。”

她没办法不忧心,明天晚上他们还有一场演出,就在成都的另一所大学,这中间留给他们的时间太少了。

顾明云忍不住问:“梅梅姐,怎么办呀,有什么办法能修补吗?”

洪梅梅闻言抬头仰天四十五度作忧伤状,沉默良久,说:“看来我要把我沉寂多年压箱底的祖传技艺拿出来了,顾明云你别担心,我有办法,熬一晚上就解决了。”

顾明云听她这样心里一松,但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毕竟裙子是在她身上损坏的。

她说:“梅梅姐,让我帮你吧,发生这样的事我很愧疚,还要害你熬夜。”

洪梅梅既然想好了对策也就不慌了,反过来安慰说:“别这么说,发生这样的事也不是你的错,而是我们做幕后的没有考虑周全,你不必自责。”

但顾明云依旧坚持,“让我帮你吧,至少多一个人出力,可以让你今晚多休息一会儿,明天工作尽量不要受影响。”

洪梅梅至此也松口了,想想让顾明云帮忙也不是坏事。

顾明云和洪梅梅一回到酒店就开始忙活。

而洪梅梅口中所说压箱底的祖传技艺则是蜀绣,这是她小时候跟着家里上一辈的老人学的,不过老人去得早,她后来也没有再坚持,手艺自然不如当今的蜀绣大师,但后来工作了发现偶尔能用上,倒也就没丢。

如今是出门在外,服装组能带的东西不多,专门的蜀绣工具自然没有。

洪梅梅在工具箱里翻了好一阵子,找了几个小夹子,剪了一个塑料盒子拼在一起做成一个简易的绣绷,又剪下一小块四四方方的细纱,在四角各缝一针打结固定在裙子破损处的内侧,然后将破损处绷平。

顾明云就负责给洪梅梅分丝线,穿针,女孩子心细,这活她虽然没干过,但是多试几次总能成功,很快就掌握了要领。

等准备工作做好之后,洪梅梅便开始在破损的地方刺绣。

顾明云道这会儿就帮不上忙了,可没过一会儿,她又发现了新的问题。

酒店里的灯在高处,没有专门的工作台,不管洪梅梅怎么调整角度,都会有影子落在下针处,她在动作的时候总是会被时不时挡住视线的手的影子困扰。

顾明云想了想,麻利地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给洪梅梅把光补上,并且盯着她手上的动作,随时准备调整角度,她刚一这么做,洪梅梅的神色便松了不少。

看来是有用的,顾明云心中一喜,一手举着手机不动,另一手去旁边捞了个金属制的工具盒子垫到屁股底下坐着。

酒店房间里没有合适的椅子,洪梅梅是坐在床边的,顾明云要给她补光的话就要待在她的对面,而椅子太高,如果坐椅子的话她的影子就会完全把灯光遮住,所以她就只能这么凑和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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