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藜捂着自己擦得有些红肿的嘴,懊悔不已:“要死了要死了,嘴巴要烂掉了。”

“至于么你,不就喝了我喝过的水杯吗?我嘴巴又没毒。”贺云觉得自己实在是冤得慌,一边又觉得这小孩炸毛的样子实在太好玩了。

胡藜抬眼瞪他:“你刚刚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贺云摊手:“明明是你不问自取,我哪里来得及提醒你。”

说着继续给胡藜递纸巾,一低头却看见小孩躲在头发里一对通红的耳朵,粉嫩嫩地像是刚刚熟透的樱桃挂在树梢上一样,含羞带臊地。

再仔细看看,发现小东西脸也有些红。

这小孩,似乎是在害羞。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问心无愧甚至觉得有点好笑的贺云,在看到小孩害羞了之后,忽然就没了继续戏弄他的想法。

他手一伸,薅了薅胡藜那一头细软的头发:“行了,多大点事,我去给你买橘子……哦不,给你的宝驴结账,你就在此处不要走动,免得被人贩子拐了去。”

说完,大长腿一迈,三两步就走得只剩个潇洒不羁的背影。

胡藜捧着自己手里的水杯,看着对方已经走远的身影,小心地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耳朵。

真要命,一生气就容易热血上头这毛病怎么就改不了呢?

半晌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感情这孙子是在占他便宜呢。

还买橘子,你怎么不买个儿子回来?

不过胡藜的所有不爽全都在看到自己梦中坐骑那一刻烟消云散了,簇新簇新的一辆小电驴,漂亮的蓝色,精神抖擞的样子比贺云骑的那大个头看起来亲切多了。

胡藜忍不住上去试骑了一圈,据说是什么最新的平衡系统,比他之前那辆骑起来顺手多了。

他之前那辆小电驴其实也不错,只是上了年纪了,电瓶老化了,充一次电走不了几公里就歇菜,相当不方便。

“您弟弟真是好眼光,这一款是我们卖得最好的明星款,最近做活动有折扣还有赠品,这是您的发|票请拿好。”导购小姐笑眯眯地将□□交到贺云手上,千把来块,也就他换一次机油的钱。

贺云瞅着小孩兴高采烈的模样就觉得好玩,好像自己真有这么一个弟弟了一样:“他眼光一向刁钻。”

“您对您弟弟可真好。”导购小姐由衷说道。

贺云听了,心说这小东西要听到这话不得当场翻脸。

他倒是乐呵呵地回道:“嗯,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

说得煞有介事的样子,相当敬业地维持好哥哥人设。

导购小姐看了一眼他微微扬起的薄唇,不知不觉地红了脸。

正是春天剩的一点尾巴,阳光渐渐地有了些力度,明晃晃地挂在天上,过了十二点之后就越发灼人,连带着地上也隐隐晒得发烫。

贺云站在车行门口,手上挎着一个精美的纸口袋,来来往往的许多小姑娘都忍不住多看他一眼,以为是哪里才出道的艺人,盘靓条顺。

他在众人的目光之中倒是一点不没觉得不自在,看见胡藜朝他走过来,顺手把纸口袋递给他:“喏,你的赠品,我说你怎么跟那姑娘唠了这么久,合着就是在诓人家给你赠品。”

胡藜接了口袋连忙欢天喜地地打开,里面是一个巴掌大小的不粘锅,他喜欢得跟什么似的,左右看着都是满意:“正好,我正好缺一个煎蛋用的锅,现在倒省的花钱去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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