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以命赌命的堵寨讨人的赌赛,以王欢欢侥幸大获全胜。

昔年,二叔王盛为她报仇,堵上洞头寨劫走马盖三,拼的就是一股狠劲。

她今日估准的,便是洞头寨大当家袁大郎跟袁石子这两个最有说话权的人,少了几分胆气。

那六人被倒吊挨了一顿踢打,奄奄一息。

猛虎寨的兄弟们,得了命令,又重新聚拢到了王欢欢身后。

王欢欢撂下狠话:

“往后,规矩照旧,谁敢杀我猛虎寨兄弟者,以命抵命!”

袁大郎黑着脸。

袁石子脸色同样难堪,但他还是忍着一口怒气,粗声语含诅咒道:“路还长着呢,小娘子,干我们这一行的,别急着把后路都堵死了!”

“是啊,早知今日,你们就不该当初跟王狗一处,谋划着害我阿爹!”王欢欢始终无法释怀那份父惨死的仇恨,她说话的时候,一双漆黑的杏眸幽幽的望着袁大郎,像是在无声的说道:你欠了我阿爹一条命啊!

袁大郎竟有几分心虚。

他忽然想起昔日跟王古四的相处,那仅有的两回独处对饮,两人天南海北的聊着,大有知己相见恨晚之意。

那时候,王古四已是猛虎寨大寨主,这洞头寨大当家的位置,还是王古四力捧他坐上来的;这洞头寨当初能轻易聚拢一班亡命凶徒,也是王古四怕猛虎寨规模过分壮大,引起朝廷杀心,故而让他去当了这洞头寨大当家,图个往日里互相照应,分寨不分兄弟。数年来两大寨相安无事的,不知道是从何时起,猛虎寨跟洞头寨有了间隙。

又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对王古四心存了杀戮之心。

大约是,这王古四为人太古板,当个强盗,规矩也忒多了点,堵了他们这一行许多条财路。

也或许是,当强盗久了,心也变野了,想贪得权势变得更多了!

袁大郎闭上眼睛,久久抿唇不语。

久到耳畔所有的吵杂声,都渐渐疏散了。

袁石子让一帮聚拢的兄弟们各自散了回归到各自的岗位上,眼看着那六名奄奄一息的兄弟被抬下去接受治疗。袁石子出声道:“大当家,王狗还没死那会,带着一帮兄弟,屠杀了一个村的妇孺老幼,手段残忍,没留下一个活口。这事当时一传出,便引起一阵民愤,官府那边重金悬赏,誓要追拿凶手,绳之以法。”

袁大郎猛地睁开眼,定了定紊乱的心神,疑惑地睨了一眼袁石子。

叹口气,袁大郎又闭上了眼眸,明知道袁石子的意图,嘴上还是不解的道:“那又如何?王狗已经死了。”

“王狗生前是猛虎寨的三寨主,谁知道他屠村的事儿,就一定没有猛虎寨其他人的份?”袁石子勾起一道阴鸷的笑意,“她今日一个女娃娃敢欺上我们洞头寨,就借旁人的手,让她跟猛虎寨其他人,在这邕州无立足之地!”

袁大郎沉默。

当初跟王狗联手对付王古四,只想着那个小娘子成不了大事,不急于动手,只让马盖三路上伺机而动。

没想到,最不起眼的,如今却成了最棘手的麻烦。

“马盖三,是不是死了?”袁大郎忽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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