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门口负责看哨彪匪中,多了两张陌生的脸孔,王欢欢认得那其中一人是洞头寨的。
这座猛虎寨的气氛都古怪极了,是一种肃穆的死寂,所有从小看到大的彪匪们脸上都透出一种奇怪的情愫,王欢欢骑门直冲而到,一伏身,顷刻间灵巧地夺了一彪匪腰间的大刀,一挥,大刀凌厉的刀锋在空气中划开刺耳的砍声,洞头寨的一名彪匪捂着受伤的手臂,与另外几人纷纷退避。
“大娘子,劝你快走!”猛虎寨负责看哨的其中一彪匪绰号旱鸭大喊道。
“住嘴!”洞头寨的另一彪悍呵斥道。
王欢欢驾马靠近,大刀一挥,洞头寨那彪匪当场身首异处瘫在血泊地上,另一人要跑,王欢欢举刀猛地抛出,精准无误扎透那人后心窝,那人趴倒在血泊中;两名猛虎寨彪匪一脸纠结望着王欢欢,他们都是看着这个爱笑鬼机灵的小丫头一岁一岁长起来的,真要让下手,谁也下不去狠手。
驾马过去,伏身拔出了尸身背后那柄大刀,王欢欢细嫩脸颊上溅染了几滴殷红血液,圆圆杏眼中燃烧着阴鸷之气,“旱鸭,寨中出什么事了?我爹呢?”
“大寨主已经死了,你赶快跑!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邕州了!”旱鸭于心不忍的别开视线,大喊道。
“呵……呵呵……”
“大娘子!”旱鸭见她痴狂笑出声,只觉得心惊胆战,这小丫头最是热心肠了,寨中兄弟们谁家出点什么事,这丫头总会屁颠屁颠赶到,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忙,前些年,旱鸭三岁幼子发烧,他亲眼看着小丫头带着神老赶到,一老一少又不放心的守着他幼子一整宿!
三岁幼子自那回病愈后,养的一年比一年壮实,寨子里兄弟们开玩笑是幼子沾了王欢欢福气,旱鸭却是一直当真的记挂在心底。
“三寨主杀了大寨主,寨里兄弟们打了起来,后来,洞头寨的大当家带着一帮兄弟闯进我们猛虎寨,幸好外出办事的二寨主今夜回来碰上了,现在那几位都在议事厅争论着以后猛虎寨谁来管事。”旱鸭心一狠,把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驾——”
王欢欢毫不犹豫驭马朝着议事厅所在方向赶去。
李睦驭马紧跟其后。
议事厅。
二寨主王盛脸色铁青,以他为首,聚了一帮面目愤怒的彪匪们。
三寨主王狗眼底含笑,以他为首,聚了一帮脸上含笑的彪匪们。
洞头寨大当家袁大郎捧着一盏茶,低眉垂睑,看上去最显和善,以他为首,聚了一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彪匪们。
厅正中央,摆放着死不瞑目的王古四,柱子等十余人往日最受王古四厚待的彪匪们,跪在地上,各个脸上透着悲伤愤懑。尤其是柱子,脸上的泪珠,一串串砸落在了地上。
“大娘子回来了——”
不知道谁吆喝了一声,几人停住了争吵,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向提着把大砍刀,脸上沾着血液,满身戾气的王欢欢进来的窈窕身影方向,她穿着蓝色小袖短襦,粉色曳地长裙,她素喜粉蓝二色,衣裙一清色都是这二色,这稚气浪漫的粉蓝二色更衬得她素日里的天真活泼。
此时染了血的丫头,一夜间像是脱胎换骨,神情冷厉阴鸷,隐隐有三分大寨主王古四在世时的气魄。
众人一时被震得没有吱声。
王欢欢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次头,才去仔细看一眼王古四被心窝扎透的致命伤。除了亲近无防备之人,很少有谁能把武功高强的王古四一匕首毙命。
“谁杀了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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