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的玉米土豆都被你给种死了!”刘岩盯着眼前跪着请罪的家奴,气不打一处来。
当日习完弓箭,刘岩便让苏宇将自己忘在他那里的土豆玉米尽快送回。而送回之后,刘岩于署中找了个之前当过佃户的仆人,让他种种这玉米土豆。
谁料到这个叫丰年的夯货,直接就把土豆、玉米整个都埋田里去了,每日还勤浇水授肥,结果种了月余,一根苗也不曾长出,挖开一看,全都沤烂了。
“连我tm都知道土豆要切开用块茎培养,你连老子都不如!”刘岩思虑再三,也没把这句话吐出去,只吼了一声:“废物,我要你何用!”
丰年只在原地磕头如捣蒜,口中连道赎罪云云。刘岩也不能真的杀了他,骂了一句:“滚,滚远点,一月之内别让我看到你,不然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家法!”
听闻此言,丰年如蒙大赦,连声道谢,又磕了三个头才离去。
刘岩心中十分郁闷,本来这玉米土豆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满足口腹之欲的食物,也没什么其他重要意义;可现在他刚下定决心要一统华夏,再造汉唐,结果高产粮食的种子被自己的无能手下给“团灭”了。
“种地是个技术活,没想到我专门找了个专业人士,却把自己给坑死了……”
“郎君,郎主命郎君前去正厅,说有要事相商。”安喜的一句传话打断了刘岩的遐想,刘岩听闻,虽然心中满腹疑问,但也没有耽搁,直接赶往了署前议事的正厅。
厅中刘隐坐上位,列坐左侧的数人皆戴着进贤冠,而列坐右侧的几人则都着(zhuo)武弁,见刘岩已至,刘隐唤他坐到自己身边。
等到刘岩跪坐于案边,刘隐才开口到:“今日汇集州中、军中的要员到此,全因潮州有军情传报,”刘隐说到此处,顿了一下,扫了坐于下面的官员一眼,又接着说:“虔州卢光稠无故攻我潮州,现已兵围海阳。”(海阳为潮州州治)
刘隐话音未落,底下众人就纷纷议论,突然一身高八尺、魁梧奇伟的武官突然起身,禀道:“卢光稠不守道义,擅起兵祸,请节帅与末将一厢兵马,末将一定让虔贼有命来、没命回!”
刘隐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回道:“此次我想要亲领大军征讨,召诸位前来,乃是商议:出多少士卒军械、需要准备几日的粮草以及从哪路进军,你们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听听。”
一须发皆白的老叟首先出言:“节下,周杰以为,此时出兵潮州,略微有些不妥”,老叟抬头望了刘隐一眼,见他虽然面色比刚刚深沉了一点,但是也没有出言打断,又接着说道:“如今正是春耕之时,出兵必然会影响农事,希望节下能以百姓为重,先予忍让。”
“是可忍,孰不可忍!苏章愿意为先锋,替节帅逢山开路,遇水搭桥。”那彪形大汉见有人劝刘隐暂缓出兵,急忙出言反对。而刘岩听到这话,则心中默念:这就是苏宇的养父么,看起来真是一员猛将。
苏章说罢,坐于右侧的节度判官、参谋、掌书记等人纷纷应和,而位于左侧地州別驾、长史等则都出言反对,见双方争执不休,刘岩向刘隐耳语道:“兄长,小弟有一方法,或许能减少使用民力,缓和双方矛盾……”
刘隐闻言,微微颔首,而后向一旁立侍的虞侯使了个眼色,虞侯会意,大声道:“肃静!”争吵地众人听到这一声喝,都停了争吵,望向上座,刘隐则趁此说道:“各位不要争吵,伤了和气,舍弟有一计,或者可以做两全之法。”
刘岩则接过话头:“依小子愚见,我军可从沿海进军,取道归善、海丰直至潮阳;如此可以只带行军所需军粮,作战时粮秣补给则可依靠番禺之水师沿海输送,若是兵进海阳,水师也可以溯员水(今韩江)而上,既能补给、也可援击,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刘岩跟随何泽学习地理军事是真的下了功夫,纸上谈兵头头是道,不但提出了缓和矛盾的方法,还把进军路线也一道解决了。说地在场各位或陷入深思、或点头赞同,节度判官则问道:“水师走海路,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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