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一家子大上了桌,看到菜式后傻眼了,人手一海碗野菜稀饭,稀得米粒儿都瞧不见几颗,还有桌子中间那一蓝子皮都没剥的水煮土豆,看起来就没食欲!
“这,这,这咋吃,一点油水都没有,吃完了咋干活!一点都不抗饿!”谢流云大伯率先抗议。
“大丫头,难道咱们谢家穷得窝窝头都啃不起了?只能吃几个土豆?”谢流云的爷爷也忍不住说道,他寻思着,这连着几年都是丰年,老婆子前些年又把小儿子攒的家底都搬了过来,家里虽说没有富到天天大鱼大肉,但隔三差五吃顿面条米饭还是吃得起的呀,他都多少年没吃过这样的糟粕了。
谢流云早就准备了一套说辞,她看着她敬爱的阿爷娓娓道来:“从前我去陆家时,陆家婶婶常告诉我一个道理,她说一家人必得同甘共苦,方是兴旺之本,万没有你吃白米我吃糠的道理,这样的家族是兴旺不起来的,必得上下齐心,从前我被猪油蒙了心,竟未悟出其中道理,前些日子摔了一跤后才幡然醒悟,为了咱家上下齐心,所以在吃穿用度上必得一致,喝粥一起喝,土豆一起吃,况且土豆一点都不难吃的,我和阿娘,阿明天天吃这个,阿爷也尝尝?”
谢流云面上如常,心里却在冷笑,这就受不了了?以前你们上顿白面下顿米,我们却蹲在一旁啃红薯土豆,也让你们尝尝啃无盐无油土豆的滋味!从今以后别想搞以前开小灶那套!她搞这一出就是想告诉大家,以后吃糠大家一起吃,喝汤大家一起喝,别跟她整差别待遇。
“罢了,吃饭吃饭。”谢流云整那么大一套说辞,说得谢老头子头都大了,懒得再跟她计较,况且他也是真饿了,偶尔吃顿没油星的也不是不行。
“我才不吃,这跟猪吃的一样!”谢巧云可不想妥协,生气地摔了筷子,怒气冲冲地瞪着谢流云,又拿陆家说事,最讨厌她动不动就陆家长陆家短的,说的好像已经嫁过去了一样,还有什么叫土豆不难吃,她和她娘她弟天天吃,习惯了就好,呸,她以为她是谁?她能和自己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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