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经过治疗,一个月后就能重新看见了。”

徐铮扭头看着他,问:“她知道你来过吗?”

上官政勋摇摇头:“不知道,也别让她知道,我和医生护士都好了,你也别露馅了。”

徐铮拍了拍他的肩膀:“勋爷,我是劝不动你的,我也不劝你,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上官政勋笑着点头。

送走徐铮后,上官政勋把变声器给开了戴好,开门进去,江北柠靠坐在床边,伸手摸索着,一点点挪到桌面,像是要喝水。

上官政勋走过去端起水杯递到她手上,江北柠愣了一下,意识到有人便笑着:“谢谢。”

“不客气。”

话音一出,江北柠手抖了一下,她嗓音发颤,不敢置信地问:“你……你是?”

上官政勋把她细微的举动看在眼里,装作慕寒的语气,:“我是谁你听不出来?”

江北柠猛地起身,始终不敢相信:“你…你真的是慕寒?”

上官政勋指尖微弯,指甲抠紧手心,淡淡应了一声。

江北柠顿时激动的不行,一下就哭了,上官政勋急忙开口:“不许哭,你眼睛还没好。”他走上前坐在她床边,拿纸巾擦掉她的眼泪。

江北柠突然伸手抱住了他,埋进他肩窝里委屈地喊着:“你走就走了!丢下我一个人!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我会有多难过?我每一闭眼就想你,想你想的睡不着觉!想找你却又不知道你在哪里,也联系不上你!你知道我这么久来是怎么过的吗?”

上官政勋拧紧眉头,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感,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我现在回来了,你要开心。”

江北柠顺着他的胸膛轻轻抚在他脸上,“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你再也会不理我,不会要我了……原来你还那么的关心我,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上官政勋苦涩地笑了笑,微微点零头,江北柠感受到他的举动,终于笑了,笑的像个傻孩子一样:“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的…”

上官政勋刚想开口,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起一看,是徐铮发来的:“勋爷,我用完忘记充电了,你不能待太久,我也不敢确定它什么时候会没电,你要抓紧时间。”

江北柠看不见,听他许久没出声,不安地问:“怎么了?你怎么不话?”

上官政勋看着她,迟疑片刻,摸了摸她的脑袋,开口道:“我是抽时间回来的,还有很多工作,还要忙,不能陪你太久,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江北柠慌忙拉住他的手:“你又要走了吗?我还没看你一眼,你还回来吗?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可以的,我会来的,等你眼睛能看见了,彻底好了,我就回来,所以,你必须好好照顾好自己,必须赶快好起来。”

江北柠一听心安不少,撒娇着:“那你一定要话算数哦!不能骗我!我们拉钩吧!”完她伸出拇指。

上官政勋缓缓伸出手,却不敢跟她拉勾,他也不知道那个男人何时会再出现,等她眼睛好了,自己也没法哄她了。

上官政勋摘下自己手上戴着的那块新买的劳力士手表戴在她手上,江北柠疑惑地问:“这是什么呀?”

“手表,我送你的礼物,可惜是男款的。”

“没关系,我不介意,只是,你为什么要送我表啊?”她爱惜地摸了摸那块表。

上官政勋看着她微微上扬的嘴角,看她爱惜轻柔的动作,抿了抿薄唇,:“以后,我不能来看你的日子,如果你想我了,就让它陪着你,至少,你不会那么难过,不会再因为想念而睡不着觉。”

江北柠浅浅地笑了:“谢谢慕寒哥哥。”

“好了,我还有急事,我要先走了。”

上官政勋起身,江北柠突然拉住他,怯怯地问:“慕寒哥哥,你…你能再抱抱我吗?”

上官政勋垂眼看着她卑微又怯懦胆的样子,心里酸涩的厉害,他缓缓倾下身,抱住了她,“以后,就算是为了我,你也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江北柠乖巧地点零头,松开了他:“好了,慕寒哥哥你去忙吧,不要因为我耽误了你的工作。”

上官政勋在开门的那一刻,江北柠叫住了他:“慕寒哥哥。”

上官政勋停住。

“慕寒哥哥,以前我不怪你,我知道你过不去那道坎,我可以等你,给你时间,五年十年,二十年我都可以等你,但你一定不要忘记,忘记那个深爱你多年的人,不要忘记我一直在等着你。”

上官政勋不由得握紧门把手,手上青筋暴起,指尖也用力过度泛白变形,他没多做停留,离开了。

他靠在病房门外,闭着眼疗伤,这一切,都像是一场不见血的酷刑,将他的心一片片割下来。

他曾想过,他吃醋会去和慕寒打一架,想过折了江北柠的翅膀,不管她是不是爱自己,都把她束缚在自己身边,甚至想过,找个借口逼她和自己结婚,一辈子都不放她离开。

却不曾想过,自己居然为了她可以做到这种程度,竟然去假扮自己的情敌,去和自己深爱的人见面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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