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都将信将疑,心想适才和全真众老道斗了半日,他们也只一个天罡北斗阵厉害,若是单打独斗,个个不是自己对手,怎么他们的弟子却这等厉害?
将秦凡一番下打量,只见此子极为年轻,将来成就只怕不可限量,届时中原武林又将多一位好手,想到这,霍都左手缩入袖口中。
“阁下武功惊人,小王极是拜服,十年之后,再来领教。小可于此处尚有俗务未了,今日就此告辞。”霍都说着拱了拱手,转身欲走。
“我有说过让你走吗?”冰冷的声音传出,一道青色流光以极快的速度向霍都袭来。
“走!”霍都一声大喊,缩入袖口的左手仿佛捏着什么东西伸出,向秦凡一撒,一阵星星点点的粉末顿时将秦凡笼罩。
全真其余终于也欲追击,秦凡连忙向众人提醒道,“别动!有毒!”
霍都撒出的毒素虽然对秦凡没有造成太大影响,但也阻挡了他的视线,这导致霍都已经顺利施展出轻功离开。空中,霍都心念一转,又放声喊道:“小王与全真派的过节,今日自认是栽了。但盼全真教各人自扫门前雪,别来横加阻挠小可的私事。”依照江湖规矩,一人若是自认栽了筋斗,并约定日子再行决斗,那么日子未至之时,纵是狭路相逢也不能动手。
“笑话!”秦凡没想到这霍都这般无耻,不但想让自己几人十年不找他麻烦,还想打我老婆的主意,当即提气喝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再踏入中原一步,否则被我撞见,定斩不饶!”
那霍都见这白衣小子说话间中气十足,丝毫不似中毒之人,心中惊骇更甚,心道一定要让师父早日将其扼杀,否则又将成为一名大患!
此时马钰等七人站起身来,那横卧在地的老道却始终不动。郭靖罗凡两人抢一看,原来是广宁子郝大通,才知道马钰等虽然身受火厄,始终端坐不动,是为了保护同门师弟。
只见他脸如金纸,呼吸细微,双目紧闭,显是身受重伤。郭靖解开他的道袍,不禁一惊,但见他胸口印着一个手印,五指箕张,颜色深紫,陷入肉里,心道怕是西藏一派,大手印功夫。掌虽然无毒,功力却比当年的灵智人为深。再搭郝大通的脉搏,发现仍是洪劲有力,知他玄门正宗,多年修为,内力不浅,性命当可无碍。
此时后院的火势逼得更加近了。丘处机将郝大通抱起,道:“出去罢!”郭靖道:“我带来的孩子我得去看看,莫要被火伤了。”方才他救人心切,而且杨过为人机灵,又是在这全真观中,料想不会有什么事,因此便没有带他,但此时观中火势甚大,郭靖心中开始生出些许担忧。
丘处机等全心抗御敌,未知此事,听他问起,都问:“是谁的孩子?在哪里?”
“唳!”
郭靖还未回答,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雕鸣,一个小小的身子从一只身还带着些许伤痕的大雕跳了下来,笑道:“我在这里。”正是杨过。
郭靖大喜,忙问:“你怎么骑着只大雕?”杨过笑道:“你跟那几个臭道士……”
郭靖喝道:“胡说!快来拜见祖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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