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车子还在高速公路奔驰,他们刚结束了一个广告拍摄,还没来得及吃饭,李斯年就着急要赶回城。

卫庆见他挂了电话又掐着眉心,忙将泡了菊花枸杞的保温杯递了过去,“喝点热水,舒服些。”

他放下手,有些不耐烦的推开了,“不是说了不爱喝这个。”

卫庆见他脸色阴沉,有些好奇方才那通电话到底讲了什么,不过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卫庆也不敢多问,车子里又静谧无声,他又看了一眼后视镜,见李斯年三不五时的去看手机,像是在等电话。

中途倒是来了一个电话,像是他的朋友,他也懒懒散散的没说两句就挂了。

车子进了收费站,就听他身后沉声道,“我饿了,找个地方吃饭。”

卫庆有些诧异,还是点了点头,拍摄完已经晚了都订好餐厅,他死活不留说有急事要走,这回刚进城就说要吃饭了,要找一个不引起骚动的地方还真的不好找。

车子在街上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一家饭馆门口,李斯年捂的严严实实进了包厢,卫庆和司机去点菜。

刚折回来,还在门口就听见李斯年在打电话,“你去帮我查一下大物理学教授徐桐的背景,越详细越好,还有她直系亲戚的都给查一下。”

卫庆愣了一下,徐桐不就是顾明江嘴里的那位母牛女士吗,李斯年查这个是因为肖安吗?

他推门进去了,李斯年面无表情,卫庆自以为挑了一个李斯年或许感兴趣的话题,“自从元宵节后就没有再见过肖安了,听老板说肖安在备战比赛,忙的很。”

李斯年轻嗤了一声,“忙什么,最近都没有比赛,就是不想见顾明江吧。”

其实李斯年心里明白,与其说肖安不想见顾明江,不如说是不想和自己有什么牵扯,她又蠢又笨的,看着就烦,他压根不打算再去过问她的事,偏偏棋院的人也不省心,火急火撩的打电话说她丢了。

他也忍不住打了电话过去,她倒好了知道给秦院长回电话,自己这儿那怕信息都没回一个,小哑巴是翅膀硬了,还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李斯年心里压着一腔的怒火,与其说生肖安的气不如说生自己的气,他明明那么讨厌小哑巴,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管她的事,他还被她给嫌弃了,一个他们家捡来的小乞丐,那来底气来嫌弃他?

他抿了抿唇,不知怎么的又想那夜她冰冷又柔软的唇,越发的烦燥了,他今天累了一天,可现在这种抑郁烦燥的心情让他胃口全无,他吃了几口就扔了筷子。

卫庆和司机也只好迅速吃完饭,将他送回了家。

肖安在城跑了两天,徐桐托了不少关系也没能找到有用的线索。虽然找到当时的街道办,大家是记得有这么一个老人,但是这人在市并没有户籍,个人资料无从查起,死后葬在哪儿更是没人说清楚。

徐桐甚至觉得一个流浪到此地的拾荒老人,死后大概就是骨灰一洒,连墓地都可能没有,但是徐桐不忍心告诉肖安,只安慰她说有肯定是有的,就是找不到了。

肖安很失望,回去的路上有些心事沉沉,徐桐安慰道,“后面再慢慢打听的,有了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

虽然没有结果,她还是对徐桐充满了感激,再三跟她道谢。

徐桐笑道,“谢什么,我把你当成亲人一样看待,你也把我当成家人就算谢我了。”

肖安有些腼腆的点了点头,这次事她很感激徐桐,如果有机会她会报答她的。

两人是周一的时候回了市,落了地肖安直接回了棋院,刚进门放了行李,秦院长便来了,先将她批评了一顿,“无组织无纪律。”

肖安想着近来没什么事,况且和秦院长说了肯定不让她去市的,所以才不说只告诉了叶静,没想到她嘴快。

秦院长走后,叶静怕肖安怪她,在一旁干笑,“院长自己猜出来的。”

肖安还没有表示什么,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接起来是哥哥的,她心中一喜,好几天了他都不回她电话和信息。

她接起来,那头声音有些低但是语气十分的严厉,院长显然已经把她去城的事告诉了尚纪,除了她私自去城,还因为她单独和徐桐出门让哥哥不满,虽然他不高兴,但是肖安听着他的声音就高兴了,又一边发信息表示自己错了。

然后说下棋的事想绕过这个话题,那头并没有就此放过她,挂了电话还发信息告诉她,“那个徐桐是什么人,不要随便跟什么人都来往。”

“是个好人,不是你说让我多交朋友吗?”

“是让你多交朋友,但不是什么人都交了,棋院里和你同龄的人可以来往,外面的人就算了。”

肖安看着他的信息笑了笑,“你的意思是,你见过的就可以,比如说李昊和叶静,你没见过的都不行吗?”

她是故意的,但是那头一本正经的告诉她,“至少在你二十岁之前,你交往的朋友我都要知道。”

肖安吐了吐舌头,心道要是上回哥哥见过徐桐和顾明江大概就不会这么说了,他们都十分的好心。

当然她的心思不在受教上,她很久没见他了,“我很久没见你了,视频聊天行不行?”孰书网shu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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