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院长也拿她没办法,他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才见肖安从床上坐起来,拿出手机敲了一行字,“我想我哥哥了,我想去看他。”
秦院长最怕她说这个了,眼下只好违心的安抚道,“等回了市,再和你哥哥商量。”
她点了点头,又愣愣的望着天花板。
秦院长倒希望她能哭一下,可是从头到尾没见她掉过眼泪,他觉得她大概是吓傻了。
到晚上,肖安的烧退了,李斯年还是来了,当然还是裹的严严实实。
肖安在门口就听见他的声音了,又将被子拉高盖住了脸,闭上眼睛躲进了被窝里,感觉有轻轻的脚步声走近了,有人伸开了手揭开了她脸上的被子,李斯年在床头看了她好一会,轻哼了一声,“装睡呢。”
肖安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迅速的转了个身,将自己的脸再次埋进了被窝里,裹的严严实实,连个背都不肯留给他,这一次李斯年没再逼她了,转头出了门。
对秦院长说道,“明天去给她办户口迁移手续。”
户口迁出的手续是李斯年和秦院长代办的,肖安还在医院躺着,秦院长有些难过道,“早知道你会回来,你代办就行了,也不必让小姑娘受这个罪。”
在肖安的强烈要求下,秦院长订了当天晚上的机票飞回了市,肖安问他,“我以后是不是彻底和李家没关系了?”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难得露出一点笑容。
回了住处已经是半夜了,城市也陷入了沉睡,外面安静的连微微的风声都能听见,。
寂静的夜里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肖安大汗淋漓的从恶梦中醒来,秋老虎发着余威,滚着热浪,但她仍是觉得冷,仿佛很多年前公园那个石洞里湿冷黑暗的夜晚。
她哆嗦着摸到脚边的手机,正好是夜里三点,她知道哥哥病了需要休息,可是她害怕,怕死了,季明明已经把梦里的野兽叫醒了。
她颤抖着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我要回去找你。”
她发完信息拿着手机贴在自己胸口,又往角落里缩了缩,五分钟后那头回了信息。
“安安,怎么了?”
她颤抖着打下一大串的文字,想起他还在病中,又全部删了,“我想见你了。”
“安安,我们说好的,你忘了吗?”
他一直是温柔的人,可是一旦做了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
她很失望很难过,任性又绝望的缩在狭小的角落里,过了一会电话响起来了。
电话那头是熟悉又温暖的男声,“安安,又睡不着了?我给你讲故事吧。”
夜里他的声音温柔动听,安静温暖,她脑海里的画面是蔚蓝的天空,夏日悠闲的风吹过游廊,转角的风铃叮叮响,盛夏的阳光下眯着眼睛看着她笑的少年。
后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以后肖安以为那只是一场梦,打开通话记录,通话时长三个小时,她内心突然滋生出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勇气和强烈的愿望,她打算自己去找柴原。
两天后,肖安拿到新的身份证,院长说,“在国内去哪儿都得用身份证,你是中国人,这就是你的身份证明。”
哥哥说,围棋是一门艺术,它是没有国界的。
他们说的她都不是太懂,她只知道她喜欢下棋,她还喜欢哥哥。
院长见她脸色发青,城回来后,她的气色越来越差了,听叶静说,这几日她胃口不好,也不下棋了,最好办法就是把她送到她哥哥身边去,但秦院长也有自己的私心,他怕她去了不回来了,所以便一直哄着肖安。
顾明江这两日闲着,便来找肖安了。
“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你。”
他说话的时候正把一箱椰汁拆了往冰箱里填充,肖安跟顾明江并不熟,但这个人自来熟直接找到她公寓的门口,他帮过自己她不知道怎么拒绝。
顾明江三十岁了,但是长的斯文儒雅的,笑起来眉眼弯弯很是面善,他这会又刻意的表现出亲和力。
肖安还是局促不安,他笑了笑,“肖安,我是你的头号粉头呢,不用怕我。”
粉头是什么?
顾明江看着她呆头呆恼的样子又笑了,“就是崇拜你的意思,你有什么事都要找我帮忙。”
肖安一怔,踌躇了半晌转头写了一行字给他看,“你认识柴原吗?”
顾明江点了点头,“知道,围棋大师嘛,但是没有来往。”
少女清辙的眸里透着失望,他又笑道,“但我有朋友认识他。”
“可以要到他的地址吗?”
顾明江笑了笑,“可以啊。”
他话一顿,“不过你教我下盘棋吧。”
肖安点了点头,历来下棋大家的话都不多,唯有这个顾明江一个人说个没停,“李斯年长的很帅吧,特别多的女生喜欢他。”
肖安怔了怔,重逢后她并没有特别留意过李斯年的长相,也不就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若说特别一点,就是李斯年的嘴里吐不出象牙。七界7j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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