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濑失踪当天。

平口在上班途看见杂货店的店门紧闭挂着牌子,上面有着老板熟悉的迹进货。

这几天老板开门都很早,他上班之前还能在这里吃饭所以习惯性的来到了这边。这次门没有开。

他盯了一会那个“进货”的牌子,很自然的接受了这个理由。

在他的上司原也略有些焦躁的的问起白濑今天早上为什么没有开门的时候,平口声音平静的“因为进货去了。”

上司迟疑的,“是这样?不是因为别的理由?”

“啊这个。”平口想了一下,“如果今天下午四点前没有回来的话那老板应该是迷路了。”

“迷路?”

“去进货的地方太过难找老板有过几次迷路的经历,店里的熟客都根据他发过来的定位找过几次。”

相比于平口的平淡原也将捏紧又松开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的,“后来呢?”

“后来找到了。”

原也大概知道平口的性格了。

他的眼睛里满是坦然并不觉得自己说出了什么令人哽住的话。这种性格真的是该死的有既视感。

白濑有时候也会这么不自觉的噎人。

然而下午四点原也今天超高效率的完成了工作赶到杂货店的时候,杂货店上的木牌依旧是“进货”。

进货。

因为这几个字原也用重力在地面上踩了个坑。用重力熟练的将它们重新安回去后他伸出摘下了那个木牌。

他在上面摸到了定位器。

太宰治被隔离的那天在想什么?

他在侦探社里折纸飞江户川乱步在他边上吃粗点心。在他的纸飞不知道第几次半路坠后,他趴在了桌上,“好无聊啊。连自杀都提不起兴来呢。”

“很快就不无聊了。”

“唉,真的吗,乱步前辈?”

“真的。”江户川乱步吃完了一袋粗点心,“不过你应该不会高兴。”

“乱步前辈”

“不行,名侦探可是很守承诺的人。不能告诉太宰。”

那么,就是白濑那边的搞出来的事情了。

某黑泥精笑眯眯的在心里给白濑扎小人。

因为也和芥川两个人都在白濑的杂货店,跟着白濑有寸步不离的架势,所以太宰治的行动受到了很大的限制。这两位,目前来讲,是碰上了都会让他头疼的人。

白濑就不用提了,他是让太宰治想撬开他的脑壳却没成功的人。

这样一个人,选择跟森鸥外交易情报获取也和芥川一天的使用权,其目的,太宰治觉得他应该是用脑过度想要隔离一下自己。

细究起来,双方都有些用脑过度。

毕竟是个说话都会拐八拐,甚至为了难死对方,而选择借用他人之口,说出自己想说的话的两个狠人。

不难死对方让对方产生阴影,被难死的就是自己。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但是我们两个必定要没一个。

双方都奔着熬死对方的目的来的。

遗憾的是,到现在还没有人出现撑不住的情况,两个人在正常聊天的时候,举起的酒杯都有了满满的杀气。

偶尔用脑过度非常刺激,但是当用脑过度成为常态的时候,除了敲晕对方或者隔离,也没有办法制止这一场竞赛了。

因为该死的自尊心。

不想见面的时候,双方都在各自的身上贴过窃听器,心情不好了,就对着窃听器一个念,一个念横滨脏话大全。

平和的时候都在互相伤害。

白濑的声音从窃听器传出来,他说,“我觉得写很有意思。”

太宰治:“那我一定会去捧场的。”

在他被迫隔离的前一天晚上,白濑咬字清晰的话从窃听器飘了出来,“明天也和芥川会来,猜猜我会在这一天里做什么?”

“不是好事。”

“答对了。”

放在杂货店里的所有窃听器都被捏碎了。

绝对不会是让自己高兴的事情。

这是早就预料到的事情。

但是太宰治那天晚上,乃至前一天的晚上,真正想的是什么,他并没有让人知道。

白濑失踪当天的下午四点。

福田花子从家出发,目的地是武装侦探社。她的步履很是匆忙,指节因为用力握,有了青白色。

满身焦躁气息的福田花子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往了武装侦探社,在门前站定,稳住自己一团乱麻的心绪,努力让自己冷静,然后敲响了侦探社的门。

“我有一个委托。”

她不太清楚这惶急的声音是出自谁了,她只是对着视线里出现的第一个人,将她想说的说了出来。

但是到底说了些什么,她也不清楚,只是觉得腮帮子发酸,发僵。直到有人轻声说“不要太紧张了,放松点”,她才发觉是自己紧张过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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