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打住,想他们干什么?人家都嫌弃我多管闲事了。

“采儿回来了?”

“爹爹!”

看女儿兴致不高的样子,而且像是独自回来的,不会是和姑爷闹矛盾了吧?孔文渊难得头一次没有第一时间因为去找夫人而忽略了女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说出来,爹爹给你出气去,能耐了!连我的女儿都敢欺负。”

孔采儿又是感动,又是好笑,“爹爹安慰人的功夫着实不到家!”

孔文渊得意,“那是因为我夫人温柔体贴从不像你这般动不动就哭哭啼啼脸色阴沉,我自是不必学那些劳什子安慰的话来。”

孔采儿麻木不仁的看着爹爹没关心自己几句话的时间便又转移到娘亲身上了,而且有他这么比较的么?好吧!爹娘感情好,自己说不定是捡来的。“爹爹,我要去看账本了,你也快去找你的亲亲夫人吧!”

孔文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尴尬的不知怎么收场,正巧孔夫人过来了,“好了,快去书房呆着去,别惹她再伤心了。”

孔文渊被女儿嫌弃也就算了,还被夫人赶去书房,可怜……

这晚,采儿没有回去,赵恒阴着脸在书房坐了一夜。

次日一早,采儿早早去了袁国公府,得到通传后便被仆人领着去见了袁瑛。

“采儿!你来了?”女子着一身黑衣,鬓间插着一朵白色的小花,面露愁思,见来人是她时,面露喜色,“采儿?你怎的来了?”

“我想姐姐了!”这话一说出口,孔采儿就憋不住眼泪了,有些委屈她不能和父母说,在这个她最信赖的姐姐这里这些委屈便无论如何都忍不住了。

袁瑛被她弄得忍不住哭了,姐妹二人抱头哭了一通,孔采儿才抽抽噎噎的同她讲了自己最近的遭遇。

袁瑛觉得命运真的很神奇,早前自己相公还在世时,采儿也经常来找她,那时她过得尚且快活肆意,便想着为自己颇为投缘喜欢的这个妹妹好好相看个方方面面都上佳的夫婿。不过两年光景,世事竟颠倒如斯,亡夫不在的两年间,她自己浑浑噩噩,一度无法接受试图追随而去,若不是年迈的父亲苦苦哀求,她早已不在人世了。父亲只得她这么一个女儿,她也不忍让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只得苦了自己,将快要压垮她的痛苦丝丝缕缕一点一点的埋进心底,直至再无波澜。

她去寒山寺修行两年,回来去找采儿,文姨说她嫁人了,那人是南阳小郡王赵恒。

赵恒其人她知道,父亲和南阳郡王是世交,自己因颇得父亲宠爱,每每出门总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是以常年在外偶尔回京的郡王每次回家,父亲都要去见他,自己也跟着见过几次赵恒,他虽生在武将世家,但自小体弱,所以不曾习武,只在家经营郡王府的一些铺面田庄,南阳郡王十分憋屈,唯一的继承人只能像商人一样成天在钱堆里算计,便自请废去赵恒南阳郡王世子世袭的资格,他是不想他南阳郡王府此后都将冠以商贾之流,自家的荣耀终止与他也算得圆满。

父亲曾劝说与他,世子身子不好,经商也不可能永远盈利,该为世子留条后路,但是南阳郡王十分倔强,此事便不了了之了,甚至在赵恒渐大的时候,他更是三五年都不回来一次的,父亲便经常去看世子,回来就念叨这孩子身体愈发瘦弱了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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