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之日,魏小鱼大气的在院子里摆了酒席,婚礼的流程下来,村民们拍手叫好。

狗剩儿蹲在魏家的矮墙头上,留着哈喇子擦着鼻涕笑嘿嘿看着新娘子。

姜珍珍入了门,二拜高堂,袖口往后脱落了几尺,露出姜珍珍一对儿精巧的小银镯子。

小银镯子质地很好,在太阳的照亮下透出暗暗的银光,一只刻着龙一只刻着凤,取龙凤呈祥之意。

视财如命的鲍兰英顿时眼睛就亮了,手扶着破椅子的把手直了直腰,连笑容都变得越发猥琐了。

当着村民的面,她不好说什么,直到后来客人散去,鲍兰英才拉着魏美玉躲进屋里说“体己话”:“娘的心肝儿,你看清姜珍珍的那对儿银镯了吗?要是戴在你手上,肯定好看。”

魏美玉本就学鲍兰英学了个十成十,加上现在她娘这么说,自然就觉得理所应当。

“娘,那您打算怎么办?”

烛光下,鲍兰英魏美玉母女二人凑在一起商量着明天给姜珍珍一个下马威!

第二天,鲍兰英特意换上那件新的棉衣裙子,把头发盘起来,抹了很多发油。魏美玉也跟着往脸上擦了很多白面粉,二人花枝招展的在破烂的房间等着姜珍珍前来。

姜珍珍和魏小武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却还是按照村里的规矩早晨起来去见婆婆。

姜母吩咐过,第二天不用特意起个大早去,加上魏小武心里对鲍兰英这个后妈也没什么好感,二人并没有一大早去。

等在房里的鲍兰英失去了耐心,看着姗姗来迟的二人一拍桌摆出谱来:“都什么时辰了,你们还把不把我这个主母放在眼里?”

主母这个词,还是鲍兰英听人家说,城里家里的大老婆都是这么称呼自己的。她觉得这么说自己很洋气,很霸气。

姜珍珍本就长了一双吊梢眼,看上去及其凌厉不好相处,她眼珠一转口气毫不在乎:“您主母这个词,是从哪儿学来的?真土。我们夫妻二人新婚,婆婆您见谅。”

鲍兰英气的鼻子都快掉了,土?

一旁观看的魏美玉叉着腰维护鲍兰英:“你们怎么和娘说话呢?”

还没等姜珍珍和魏小武开口,鲍兰英指指姜珍珍接着说:“你本就没什么嫁妆,我看你那对镯子不错,美玉也是家里你最小的妹妹,送给她你们二人日后也好和睦相处。嫁妆也就算了。”

魏美玉抬起下巴,往前走了几步一身手:“嫂子,给我吧?”

“呸,你们算个什么东西,跟我要东西,你们也配。”姜珍珍实在是忍不了了,直接站直了指着魏美玉骂道。

魏美玉不甘示弱,伸手把她的手打下去,大声反驳:“姜珍珍你敢这么说话?娘还没喝你的茶,你就不算魏家的媳妇!”

鲍兰英哪里肯看到自己女儿被骂,站起来给了姜珍珍一个巴掌,护着魏美玉:“老娘还没喝你敬的茶,你算个什么东西。”

不喝?

姜珍珍直接端起茶水朝鲍兰英的衣服泼过去,带着几片叶子的白水染湿了鲍兰英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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