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断人亡,尸首漂浮在护城河面,双方都暂停进攻,死死的盯着河面与断桥。

察塔儿悲愤不已,下令后退十里扎营,商议破城之计。他就不信了,五万大军会破不了一座小城池。

城门小队长见蒙古大军撤走,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他刚才担心敌人架桥过河攻打城池,敌人退走,他才想起城下的张秀清。

“快!快开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找到张指挥。”

川军打开城门,门下哪有一个人影?只有残存的断桥与继绳子,河面已经平静下来,静悄悄的有如一潭死水。

士兵放开喉咙大声叫喊:张大人,张指挥!你还在吗?

叫了好几声,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一点动静。

“那么大的爆炸,谁逃的了,死啦,骨头渣渣都没有啦。”一个士兵说道。

“都怪队长下令炸桥,要不张大人也不会死,可惜了一条汉子,还没结婚,他家要绝户了。”

“吵什么!都给老子找,就是找到一条胳膊一条腿也行。”小队长发火了,他也是阴平人,找不到尸首,以后如何面对张秀清的父母。

“队长,那只有下河里打捞了,别的地方都没有人。”

“那就下河,捞块骨头也行,每年的清明也好拜祭。”

“捞!捞你嘛比。”一个声音叫了起来。

“谁在骂我?敢骂队长,想找打?”小队长吼叫起来。

“不是我!”

“也不是我!”

“那会是谁?不会是鬼吧,死了那么多人,肯定是鬼。”

“找呀,就是鬼也给老子找出来,赶紧找人。”

“老子在这!找个锤子。”门后传来了声音。

小队长顺着声音在门后看到张秀清紧紧的抓着门角,原来,爆炸一响,张秀清死死的用枪勾住门角,那大门一开又把他推到了门后,他力气耗尽,只能随着门转动,差点被门夹死。还好士兵用力不大,没有用力推碰,否则也要撞成重伤。

“龟儿子,害我们瞎担心一场,你怎么没有死呢,哈哈,龟儿子命大。”小队长骂了起来,虽然他比张秀清的官小,可是,他岁数大,是张秀清的老乡,老哥们,说话自然不客气。

“好了,扶老子进城,老子要睡觉。”张秀清不想再说话。

察塔儿退后十里扎营,商议破城之计,他必须在郭怀三没有回城之前攻下樊城,打败川军,继续南下,然后西进,配合二太子拿下四川,这是大战略,不能延期。

察塔儿命令将士多备木板,准备搭建浮桥,他要过护城河,要进攻。这一次,他要来个全面进攻,五万人马从四面八方过河,谁先登上城墙有奖。

察塔儿准备了两天,两天后对城池发起了全面进攻,城里没有马监军也就没有了瞎指挥,各营按以前的分布守城,各自坚守阵地,蒙古大军攻打半天才过了护城河。

双方展开激战,蒙古大军伤亡数千人马也没有攻进城去,察塔儿气的快发疯了,五万人马竟然攻不破一座小城池。在他眼中是小城池,其实樊城不是小城池,他可是千年古城,墙高坚实,很难爬上去。

最重要的是城里有炸药,当蒙古军爬在云梯上时,那一个个炸药包扔到墙外,一支支火箭射在蒙古兵身上,那火力给蒙古兵造成了极大的心里阴影,士气低落,进攻的速度慢了弱了,这仗打成那样,察塔儿终于认识到郭家军是一支铁军,不是普通的军队,除了硬攻没有办法。

可是,蒙古军队的精锐人马有限,不能让他们打先锋死在城下,察塔儿绞尽脑汁,最后叫来黄三,让黄三带上他的一万多土匪为先锋大队,组成一支敢死队,拿下城门有奖。

黄三没有办法,只好调来他的所有部下向城门发起进攻。战斗一天一夜,黄三的人马伤亡过半,城里的川军也伤亡数百,受伤上千。

察塔儿高兴不已,命令黄三继续进攻,他要耗尽城里的弹药与敌人。

这样的消耗战对川军极为不利,如果蒙古大军再次发起全面进攻,城里的人马就会被全部耗死。

张秀清也为难了,火药有限,用一斤就少一斤,再打下去就只有与敌人拼刀了。

激战三天三夜,城里的川军疲惫不堪,想睡一觉都不行,没有被敌人杀死,也会被敌人累死。

三天后,察塔儿看到时机已经成熟,拿下城池唾手可得,于是,他下了死命令,所有人员,包括后勤部全部压上去。

五万多人马提起刀枪列阵于城下,然后分成四个大队向城池发起了全线攻击。

那真是人山人海,黑压压的人头涌在了护城河边,他们高声大叫过河!过河。

过了河就是城墙,上了墙就成功一半了。

察塔儿轻呵了一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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