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衙役与仆人拥着马桂进了樊城,黄三狡猾的眼睛又露出一丝奸诈,用手扯了扯马桂的衣襟。
提示马桂尽快下手,不能拖延,一旦郭怀三回来,那就麻烦了。
马桂把公文递给郭怀四,郭怀四仔细看了一遍,公文是真的,那也只能说明马桂是监军,朝庭并没有新的公文下发给川军。
“马大人,你的公文你收好,我有军务在身不陪你了。”郭怀四不想与马桂多说话。
“郭怀四!你好大的胆子,见了本监军还不行礼!懂不懂规矩?”马桂一付趾高气扬的样子。
郭怀四愣了一会,人家确实是监军,官大一级压死人,不怕官就怕管。能不行礼吗?
郭怀四只好拱起双手抱拳作揖:“属下参见监军大人。”
“免礼!随我去大堂,我要召开将官会议。”马桂淡淡的说道。
“我去帮大人通知,大人请先行。”郭怀四傻笑起来。
“不用了,我派人去叫,你和我一起走吧。”马桂阴沉着脸。
这时,天就快黑了,各营将士正准备吃饭,听到有人叫开会,心中很不痛快,却又不得不放下碗前去大堂开会。
所有将官集聚府衙大堂,马桂高坐堂上,左边是黄三的人马,他们扮着亲兵,右边是马桂的衙役。两边人马威风凛凛,杀气十足。
马桂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我奉皇上的旨意来川军监军,有重大的事情要说,召集你们前来,眈误一会儿,时间不长,就那么一会儿。”
“你们!你们怎么带着兵器?这是大堂,不是战场,都把兵器放外面去,会议结束后带走。”马桂瞪大眼睛说道。
“怎么!都不动,站着干什么?把兵器放在外面去,这是开会,又不是去打仗。”
“马监军!军人的使命就是打仗,兵器怎么能离开身边呢!”郭怀四挺着胖乎乎的头说道。
“就是嘛!我们是军人,不带兵器算什么军人?”大家齐声反驳。
“反了天了,我是监军,你们是什么,想造反吗?”马桂一拍桌子
“都把兵器放外面去。我们大人要开会,不喜欢看到兵器,你!郭怀四,你那锤子太碍眼睛,放外面去。”黄三站在马桂身边厉声大吼。
“放就放!还怕了你们。”郭怀四小声低沽。
其他将官见郭怀四把兵器放在了外面,也只好把兵器放在大堂外去。
“很好!都能执行命令。”马桂点点头,十分开心,一脸的笑容。
“各位都知道,郭统制去了京城,现在川军最高的指挥官是我,而不是副将,所以都得听我的,你们说是不是?”马桂厚着脸皮大声说道。
“是啊!原则上是这样!”众将官小声议论。
“既然大家不说话,就表示默认了,那好,我现在就下发命令,各营立即收拾物资,撤出樊城。”马桂壮着胆子说了出来,他说这话时还是有点胆怯,毕竟这是军营,不是他的房山府。
“为什么?”大家异口同声的问道,这是川军将士用命换来的城池,怎么能拱手让给蒙古人,而且这是大宋的山河,拱手让给别人,那就是卖国。
“这是命令,是朝庭的命令,现在宋蒙签定了和平协议,不用打仗了,让出一座城池换来平安,那是大宋百姓的福气,要好好珍惜,和平来之不易,为什么还要守城呢?”马桂说的理直气壮,一点也不觉得羞愧。
“大人!我们也不想打仗,我们也想和平,可是,我们是军人,我们只服从命令,请大人体谅,我们不能听你的。”众将官拱手说道。
“为什么不听我的,我是监军!懂不懂?我的官比郭怀三还大。”马桂大发雷霆。
“很抱歉!大人,行军打仗,我们只认帅印,不认人,哪怕你是皇上,没有川军大印也不能调我们一兵一卒。”众将官说的是实情,没有印章,谁也动不了一兵一卒。
马桂这下懵了,人家说的是理,他虽然是监军,但是,没有帅印,谁也不会听他的。
黄三附在马桂的耳边小声说道:“那帅印就在郭怀四身上,叫他交出来,大人就可以调兵遣将了。”
“郭怀四,那帅印就在你身上,你还是个少年,不够资格掌管大印,把它交给本监军代管,日后本监军交还给郭怀三那才是正理。”马桂红着脸说道,他说的话分明是强盗罗辑。
“马大人,那帅印不在我身上,也许郭统制带走了。”郭怀四嘻嘻笑道。还把身上翻开给他们看。
“放肆!敢调戏本监军,来人!打三十军棍。”
“你敢打我!我扯了你官帽。”郭怀四不服,他现在是副将,他才是老大。
“你想造反吗?敢打本监军?”马桂提高声调。
郭怀五忙上前抱住郭怀四,把他往后面扯去,人家是监军,你打人家那是以下犯上,讨不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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