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刺察儿纵声狂笑,大刀一抖,刀柄一收,一刀劈向郭怀三的头,你还在马背上,看你往哪儿逃,这一刀本王一定取你性命。

川军将士目瞪口呆,那刀就如一座山,如天上砸殒石,在空中擦出闪亮的光芒,一旦落下,人头不见,谁接的住?完了!完了!不忍目睹啊。我的天呀!快救救郭统制吧。

蒙古将士伸长脖子高垫脚尖,等着看郭怀三血染野草,那鲜红的血会让他们血脉喷张,激发他们的野性,撒开四肢冲向敌人。

郭怀三看着那刀劈来,想硬接也接不住,而且后发制人已不可能,那刀快过闪电,就如一刀影子一样闪着一道光芒,谁的速度能快过光?

郭怀三也顾不得面子了,逃吧,躲过头上的刀才是面子,死撑面子会死的。

古人说过,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春秋时期的孔子遇上危险都逃过三次。

他郭怀三为什么不逃?逃跑不羞人,他身子一缩,往地上一扑,大刀从他背脊上飞过,一股刀风刮在背上的软甲上,火辣辣的难受的要死。

郭怀三内心麻凉凉的,嘛比的,龟儿子!功夫比以前还要厉害,增长速度简直就是妖孽、畜牲,哪是人嘛。今天能不能完好无损的回山都是问题,别说杀死哈刺察儿了。

哈刺察儿一刀把郭怀三逼落马下,虽然没有砍了他的头,心中还是很欣慰,至少把他逼落了马。

古人打仗,身披重甲,有的铠甲重达二三十斤,轻的也有十几斤,一旦落马,那就十分笨重,没有灵活力,战斗力锐减一半,只有待宰的命。

可是,郭怀三与众不同,他身上没有穿重铠甲,只在外套里穿了一件薄薄的金质丝甲,那是郭夫人花了半年的时间一针一线织成的防护甲,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郭夫人一针一线日日夜夜真是费尽了心血。

哈刺察儿却很欣慰,心中得意起来,那脸上明显写着趾高气扬四个大字,他收起刀,呸了一口,不屑一顾的说道:

“郭怀三!你已经输了,还想打吗?不想死就投降吧,本王念你是个人才,千年难遇,你如果投降本王,本王将给你最好的条件、资金与人力,让你研究火炮,奏请大汗封你为王,你如果答应,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本王一刀活劈了你。”

郭怀三从刀下逃脱,心中还咚咚直跳,差点就做了刀下鬼,论力气,哈刺察儿现在力能劈山,论速度快过闪电,这打斗还真难持续下去。

不过,郭怀三不能认输,一旦认输,士气低落,将士离心,虎头山也就难保了,更别说打败敌人,收复河山了。

可是,不认输,打下去也许会命丧黄泉,地下去见老祖宗了,郭怀三狡黠一笑,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一脸坏笑道:“哈刺察儿,没砍着,你还不行。”

哈刺察儿哈哈大笑:“你找死!本王送你见阎王。”他的手臂突然暴长两尺,相隔一丈竟然也能挥刀砍向郭怀三的身上。

郭怀三大惊,这是什么功夫?能膨胀,增大力气也罢,还能伸长,这是耍魔术么?还是他根本不是人,而是妖!如果真是妖,那就十分恐怖,川军将一败涂地。

郭怀三本能的一闪,堪堪躲过刀锋,头盔上的顶子却被大刀砍掉,蒙古将士大声呐喊,欢呼雀跃,胜利在望,他们能不高兴吗?

虎头山上的川军脸色凝重,提心吊胆,这样打下去,郭统制肯定会身首两端,还打什么呀?开炮吧!

可是,郭统制再三强调没有命令不许开炮,不能失信,咱川军不不能只靠火炮打击敌人,还要敢于上战场拼刀。

目前开炮也会把郭将军炸死,能开炮吗?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川军将士急了,有的人也灰心了,这仗能打吗?不如跑吧,回山里去,找个地方隐居。

郭怀三身处险境,大刀脱手,身子反而轻巧了许多,那马儿嘶鸣一声,往虎头山上跑去,蒙古将士大声哄笑,人打不过也罢,那马儿也怂了怕死,主人和畜牲一个德行,蒙古将士笑声不断,用手指着地上的郭怀三笑弯了腰。

麻西从营房里跑出来大声吼叫:“郭师弟,师兄帮你来了。”

哈刺察儿听到叫声,眼睛瞪大,这不是麻西吗?怎的和郭怀三称兄道弟?

“麻西!你什么时候投降了川军?想活命就过来,本王念你过去立下许多汗马功劳,饶你不死。”

“狗杂种!你配称王?你就是猪,麻大爷一棒敲掉你肩膀上的砂罐,叫你没地方盛饭。”麻西开口就骂。

“师兄,别过来!你不是他对手,看师弟打他耳光,为你出气。”郭怀三大声喊叫,麻西虽然有蛮力,但不是哈刺察儿的对手。

麻西只好退到后面观战,心中却咚咚咚咚跳个不停,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